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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没什么起伏地笑了下,“我妈不是容城人,她去世后,我在这边没什么亲戚。”
关于钟佑贤,钟离只字未提。
容意自己就是个当母亲的人,看着眼前的钟离,忽然有些可怜她。
偌大的城市,没一个亲戚,一个人独自生活,或多或少有点艰辛。
容意思考片刻,突然开口:“你要不介意,以后把姐当自家人,有什么事儿就找我,我能帮的尽量帮。”
钟离哑然,她回头一言不发望着容意,见容意满脸坦诚,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其实不太会处理亲密的人际关系,尤其是像容意这种因为一时怜悯散发出善意的人。
钟离感激地笑了下,视线越过容意望向亮着一盏微弱灯光的小卖部,瞥见里间的一角床尾,钟离笑着摇头:“麻烦容姐,不用担心我。”
“这些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并不觉得路辛苦。反倒是你,日子或许比我还艰难点。”
钟离说的是容意一个三十多岁的单亲妈妈一边要赚钱养家糊口,还要照顾不听话的儿子的事。
容意闻言苦笑,摸着手臂上的颤栗,朝钟离吐露心声:“要儿子听话懂事,我吃再多苦都值得。”
“婚姻、家庭、子女对于女人来说,绝大多数时候是束缚、负担,但是只要家人平安健康,我再苦也值得。”
“苦头嘛,总有一天能吃完。”
钟离没作评价,也尊重她的选择。
容意打第二个哈欠时,钟离适时提出离开的想法。
两人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日常,钟离捏着钥匙离开,走之前承诺明天将备用钥匙还给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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