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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他是蔺家子孙,咱们疼他也有限。若是真如小六她母亲说的那般,只怕咱们家没脸在益阳府待了——红莲那心气可不像是肯做个小妾的,锦王府的侧妃、庶妃又是一定要废除的,王妃又不是吃素的……”石江风一句句地说给石老将军听。
石老将军听了,苦着脸皱了半日的眉头,随即问石江风:“昨晚上没宵禁,你们在大街上瞧见的女人多么?”
“算不得多,但也不少。瞧见了两群据说是做针线、糊扇子的女人。”石江风如实相告。
石老将军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一番,便对石江风说道:“叫你母亲给红莲、蓝婕都找了人家,尽快嫁了。莫叫红莲再去锦王府,她心大,不能纵着。”
“是。”石江风见自己磨了许久,石老将军终于松口了,便松了口气,忙去将这话捎给石夫人。
石夫人听了这话,先是松一口气,随后却又为难。石红莲是嫁过人,又生过孩子的,石蓝婕是庶出的,又在锦王府里待了这么久,这两个都不好嫁人。思量再三,听石老夫人几句劝说,便去找石清妍,将看上舒隽猛士的话说给石清妍听。
石清妍正将墨涂到贤淑三兄弟手脚上在纸上按印子以作珍藏,见石夫人来了叫她做媒,便笑道:“母亲自己叫人去说吧,若叫我做媒,倒像是我逼着人家娶红莲姐姐一样。”
贤淑三个还放在地上毯子上,石清妍此时就蹲坐在毯子上给他们印手印。
石夫人忙笑道:“那叫蕴庭的猛士不是都看上沉水了嘛,王妃去说一说,一准能成。”王妃身边的丫头都嫁得,姐姐嫁不得了?
“嘘——”石清妍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听见贤淑嘴里先是咯得一声,然后就喊了一声“妈”,便激动地笑道:“还是老大聪明,都会叫人了。”说着,就拿了舌头在嘴里嘚嘚地弄出声响来。
还在好奇地往纸上弄墨水的贤惠、那谁看过来,便张着嘴跟她学。
石清妍瞧见又是那谁最先学会,暗道难不成何必问带出来的孩子比较聪慧?将印好的纸张拿给沉水收起来,又叫人给贤淑三个洗手,便一边自己洗着手,一边对石夫人说道:“这不是一码事,祈年还被聂老头几家争着要呢,那是人家几家心甘情愿。母亲先叫人跟舒隽猛士说好,待水到渠成了,我再出面,这面子里子都有了,免得人家看我面上娶了,心里不服。”
石夫人一怔,见石清妍又教贤淑三个在地上爬,压根不把石红莲的亲事放在心上,心里寒了又寒,走过去矮□子,很是讨好地说道:“清妍,若是红莲当初嫁过来,你也就没如今的日子了。这也算是阴错阳差,该是红莲的成了你的,看在这份上……”
石清妍扭头乜斜了眼睛看向石夫人,心道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逻辑,到底是她不近人情,还是石夫人不食人间烟火,天真烂漫了?
“母亲若这般说,那咱们就没话说了。日后母亲不必常过来,有事了来说说话,没事就甭见了。”石清妍见自己一拉下脸,三只小耗子就睁大眼睛怔怔地看她,便忙笑了。
石夫人又羞又恼,见石清妍一点颜面也不肯给,只得寄望于她叫人说媒去,舒隽猛士看在石清妍面上答应。待要不尴不尬地再跟石清妍说一说她的苦衷,就听人说楚律过来了,忙站起身来见过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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