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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应恺坦坦荡荡,哪怕当着一众人的面也毫不避讳。尉迟锐亦起身问:“那怎么办,把徐霜策找来?”
应恺目光落在人事不省的景辉真人身上,斟酌片刻后一摇头:“眼下临南当地诸事杂乱,你既是谒金门家主,还是应当留下来安定人心。”
“那你呢?”
“我回仙盟?褪婀?请盟主印,召沧阳宗主徐霜策觐见。”应恺望向头顶阴霾的天穹,咬了咬牙:“我必须找他好好谈谈了。”
?
诡云遮天蔽日,隐隐摧动大地,山雨欲来风满城。
所幸谒金门回岱山并不远,定山海神剑速度极快,天黑前应恺便回到了?褪婀?。天塌之事令各地仙门人心惶惶,早已有大大小小十余位掌门家主在此急待觐见,然而应恺挥退了所有人,独自疾步跨进书房,反手又关了门,从暗柜中取出了一方白金青玉所制的盟主印。
此印长宽各寸余,虽然小但颇有分量,轻易不示人。应恺把它放进袍袖中,刚要转身出去,指尖在怀里却突然触到了另一样沉甸甸的东西,取出一看,微微一怔。
是沧阳宗禁殿前,从徐霜策袖中滑落下来的那个青铜楔盒。
吱呀――
窗棂不知何时竟然被吹开了,桌案上书卷翻动,笔架上狼毫微摆,阴冷风中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和哨声,细听却是尖锐的哀泣。
是什么人在哭?
不知道为什么,应恺内心突然涌起一阵烦躁。
他不假思索上前关窗,想把那无休无止的哭求驱赶出去,但窗扇合拢那瞬间却压出一股更强的风,直直扑到了他脸上,那丝苦味随之骤然清晰起来――
分明是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噼啪!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