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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议事厅商量完要买哪些装备后,孙焕之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朱由渠拱手道:“殿下,您刚才说,我们如今还没有制造和修复武器的能力,那么随着军需的损失,我们得不到补给,那可是个大问题啊。如果一直找官军买,非但会被那些兵痞敲诈,在紧要关头他们也未必卖给我们,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兵器作坊才行。要建兵器作坊,那我们需要相应的工匠,所以在离开之前,我们还应该招募一些工匠跟我们一起北上。”朱由渠点点头道:“孙卿言之有理。”随后看向张君泽道:“君泽,你对这里更熟悉,这事你去办。记住不要只招募工匠本人,如果他们的家人愿意就一起带上,给足他们安家费。”“诺,我这就去。”张君泽拱了拱手便出去了。
待张君泽走后,朱由渠见孙焕之摸着胡子,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于是问道:“孙卿在想什么了?”孙焕之继续摸着胡子道:“殿下,说到工匠,臣推荐一人共殿下定夺。”朱由渠一听兴奋道:“孙卿就别卖关子了,谁啊?”见朱由渠如此心急,孙焕之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殿下别急,此人姓宋名应星,字长庚,江西奉新人…”“宋应星!是他。”朱由渠有些激动道。孙焕之一听不解的问道:“殿下认识?”朱由渠心想,这么个大科学家我能不知道嘛。但他又不能那么说,于是摆摆手道:“哦,不认识,我只是听行商说过此人。据说他还写了本书,叫什么《天工开物》。”孙焕之赶忙接话道:“对对对,就是此人。他曾六次参加科举不中,而且也不善为官之道,所以仕途一直不顺。但此人精通格物之道,手下一帮弟子也个个精通此道。如今他赋闲在家已久,殿下何不招揽了?”朱由渠高兴之余,又面露难色道:“可这宋应星,虽赋闲在家,但孤与之并不相识。不知孙卿可有办法?”孙焕之继续不紧不慢道:“殿下莫急,老夫与这宋应星倒是相熟。我昔日任江阴县丞时,他在我手下任典史。此人虽与其他吏员并不相好,但与老夫确是莫逆之交。我只要休书一封,他定能前来。”“好!若能如此,孤得一贤才也。对了,能否让他的那些弟子也一同前来?孤定当重用。”孙焕之闻言有些面露难色道:“殿下,老夫只能请的动宋应星,这其他人嘛,还是等宋应星来了您再跟他说吧。”朱由渠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哦,对,孙言之有理,那就等长庚来了再说吧。”
随后几人在议事厅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后,便散去忙各自的了。朱由渠坐在议事厅里悠闲的喝着茶。这时张思怡从门口跑了进来,拱手道:“殿下,暗隐卫的人选已经挑好了,请殿下过目。”朱由渠一听赶紧起身跟着张思怡出了议事厅的门。来到院子后,朱由渠只见院子里站着十多个黑衣人。见朱由渠出来,众人齐声拱手道:“参见殿下。”朱由渠做了个免礼的手势,众人便从新站好。在一旁的张思怡道:“殿下这些人都是死士中的精英,个个身手了得,而且忠心耿耿。”张思怡指着一个身材魁梧,双眼如炬的人道:“他叫杨炎,曾经是锦衣卫住太原的探子,专门监视晋王府的。后来因被同僚出卖,晋王杀了他全家。由于他的暴露锦衣卫也到处追杀他。后被我们的商队救下,才得以活命。”朱由渠皱着眉头道:“思怡,锦衣卫的人你们也敢用,真不怕死啊。”张思怡不解道:“殿下,您的意思是?”朱由渠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向了杨炎,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半炷香的时间。随即朱由渠厉声道:“来人,砍了!”两个卫士直接上前将杨炎按在地上,抽刀便砍。杨炎却一脸的正定,完全没有求饶的意思。长刀刚要落下时,突然被朱由渠叫住,然后来到杨炎跟前道:“你不怕死?”杨炎依旧正定自若的看着他。朱由渠冷笑道:“用一家人的性命就为了监视孤吗?代价有点大吧?”杨炎依旧不吭声。朱由渠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对卫士挥了挥手道:“拖出去砍了吧,别弄脏我的院子。”两个卫士直接将杨炎拖了出去。随即问张思怡道:“还有锦衣卫的人吗?”张思怡皱眉道:“没有了,其他都是有一些特殊技能的人。”朱由渠点了点头道:“好。”随即转向众人道:“各位,你们都是孤最信任的人。今天孤将你们召集起来,就是要你们成为孤得眼睛和耳朵。只要你们好好干,你们未来的前途,比锦衣卫要光明的多。”众人闻言,皆喜笑颜开。干情报的人,给他们其他赏赐,或许他们并不太在意,但在大明,没人不知道锦衣卫。那可是天子亲军啊。于是众人皆高呼:“誓死效忠殿下!”
在部署完暗隐卫的任务和组织架构后,天也渐黑了。朱由渠对着众人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十几个人黑衣人就像瞬间隐身在黑夜里一样,消失不见。片刻后,朱由渠对着一旁的张思怡道:“带他过来。”张思怡对点点头后,走出了议事厅的门。片刻后张思怡带着一个黑衣人来到了议事厅。这不是别人,正是下午被拉出去砍头的杨炎。这其实是朱由渠跟张思怡事先商量好的,毕竟杨炎是锦衣卫出身,如果真是锦衣卫的探子,那就麻烦了,于是才演了这么一出。当杨炎被拉出去后,两个卫士还故意放松警惕,看看这小子有没有逃跑的想法,结果他不但没跑,还非常配合。如果他真是锦衣卫的探子,他一定会跑的,毕竟他上次被发现的时候就跑了。他要是跑,今天他就死定了。如果他不跑,那么他真是一位无所牵挂的死士,那么此人便可以重用,同时也让外界知道他已经死了,以后做事也会少很多麻烦。杨炎一进门便跪地叩头道:“谢殿下不杀之恩。”朱由渠依旧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孤暂时饶了你,但并不代表孤就相信你不是锦衣卫的探子。如果你以后要是有丝毫异心,孤随时可以宰了你。听见了吗?”跪在地上的杨炎突然抬头看着朱由渠,然后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张思怡见状,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了大半。朱由渠摆了摆手示意张思怡把剑收起来。杨炎随即拱手道:“多谢殿下信任,不过殿下不必敲打我,在我暴露后,锦衣卫和晋王四处追杀我,幸得张老爷收留,而我一家老小却暴尸荒野。我愧对父母,愧对家人。后来张老爷让我去求靖王妃。王妃见我可怜,于是托人将我一家人的遗骸火化,送来洛阳安葬。我感念王妃恩情,于是加入了张家的死士。如今王妃已逝,我的命就是殿下您的,您随时要随时取。”听完杨炎的讲述,朱由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对杨炎道:“以后你给思怡当副手吧!但杨炎已经死了,以后你叫杨淼,见人尽量带着面罩。记住,你的真实身份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那你自行了断吧。说完朱由渠与杨淼都看向了张思怡。张思怡看了看两人,随即拔剑将一旁的桌子劈成两半道:“我若泄露此事犹如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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