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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告别泪眼婆娑的姜馨兰,在车上眯了一会儿。车到罗港,我下了车,坐三轮车直接去了四海歌舞厅。才下午4点多钟,还没有营业。但已经开了门,几个员工正在打扫场地。有个认识我的小弟赶忙上前招呼。我派了圈烟,问明了勇哥和叶知秋都不在罗港,都出门去了。于是直接赶去王老三录像厅,录像厅正在嘿嘿哈哈的播放着《黄飞鸿》,售票房没人,我挑开门帘进去,屋里有十多个人。听到动静,坐在后排的朱全忠迎了过来,我随意问了几句,直接去了后院。
王老三还在屋里睡觉,黑色的短发遮住了头上的伤疤,只是有一条紫红色的疤痕从额头黑发中伸出直到眼角,给人平添了几分凶悍。把王老三叫起来,他欣喜异常。
孙长龙即便赔了不少钱,又花了不少钱打点,孙阳依然被判了五年。勇哥在北上广转了一圈儿回来,正在着手改造歌舞厅。并且已经接了县里一个工程试水,挺忙的。我拒绝了老三朱全忠和王妈妈的挽留,给勇哥和叶知秋留了封信,交代王老三,勇哥他们回来第一时间去商量。就直接坐车回了洪都,明天就要开始我们三个的赚钱大业了。
第二天中午,我掂了瓶酒和一些卤菜去了大力家,吃完喝完稍稍休息一会儿,我们三个骑着自行车直奔坡底大王庄后面的瓜田。
大王庄的这片瓜田有100多亩,地里圆滚的西瓜隐隐排列着队伍,瓜秧已经显得衰败,瓜垅里的杂草已经长起。地里和道旁树下有几个临时搭建的瓜棚,这是瓜农平时照看瓜田临时休息和晚上看护瓜田的地方。我们顺路走到田里,我随手拿手指敲了敲一个西瓜,西瓜竟嘣的一声裂开了。我不由得赞叹一声,好瓜。我把瓜摘下来,一拳捶开。三个人一人捧着一块儿,边啃边走向瓜田正中的瓜棚。走到瓜棚近前,过去一看,里面没人。四处张望,道旁树下,一个中年汉子从一个棚子里钻了出来,向这边看来。我赶紧挥手示意,那汉子犹豫了一下,戴上个草帽慢慢走了过来。走到近前,大叔看着梁大力和孙江湖通红的脸,闻着酒气皱了皱眉,我上前给他让支烟。大叔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
我随即问说:“这地里的瓜都是您家的?”
大叔点点头,孙江湖接话:“叔,这瓜真不赖。”杨大力吃了一脸汁液,也不停点头附和。
我直接说,叔啊:“您这瓜咋卖的?”
大叔愣了一下:“啥咋卖呀?到地里了随便吃。”说着随手在身旁瓜垅里拍了两下,摘下一个大西瓜。“等一下啊。”说完钻进瓜棚里,拿出一把西瓜刀。随手切开,果然是好瓜,入刀即炸。
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称赞道:“大叔,您这瓜种的真好。”
大叔随手把西瓜刀扎进在地里:“今年瓜不赖,味儿道也正,就是价钱不大好。”
“还行吧,大叔。一斤麦子,两斤瓜,合到一毛六七了,能行。”
我吃完一块,又拿一块:“大叔,我们几个是学生,放暑假想做个小生意,您这瓜咋卖?您开价?”
大叔狐疑的看了看我们三个:“要多少?”
我想了想说:“万把斤吧,出完了再说,能行的话再搞万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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