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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邻居没有怀疑，调侃了一句：“真少见，你们总是一起。”

闻言，金瑞突然回过头：“是吗？”

“是啊，之前那个学生来闹，我还以为你们出问题了。没想到是对方一厢情愿。”邻居有点话痨，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好在你们同出同进，连买菜也是，方老师总陪着你。”她不歧视两个男人的爱情，开明得很，还露出了戏谑的眼神。

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金瑞匆忙点点头，不再回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对袋子里的肉没有胃口，这不是方梦君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鲜美，但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吃。这让他心情很差，头痛，不知不觉抚摸着太阳穴附近，那里似乎就是方梦君被砸死的位置。

又想起对方了。

第十一卷 毒占欲 （温和老师攻x怪癖老实人受）

第107章第七章 贪恋

为什么一个成年男人的分量会这么少？不够，远远不够，金瑞打开冰箱，感受那股空虚的寒气，肠胃微微抽搐起来。

都没有了。

到底是他做梦，还是方梦君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他一次又一次将对方接纳，吃进去，连汁液全部吞咽，喉咙发热。为什么所有人都看见了？方梦君一直陪着他，那么更上一次，或者他不太记得的更久之前，他是不是也杀死过对方？种种谜团差点让金瑞的大脑不堪重负，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定定看着继续发出嗡嗡声的冰箱，呼吸也随之沉重。

他用力地甩上门，身体发虚，背靠着墙壁脱力似的缓缓滑到地上。无论用什么理由开脱，抑或强调自己的爱欲，事实不容辩解：他肢解了方梦君，然后吃掉，并且欲求不满。残存的一丝理智此时占据了主导，金瑞开始感到后悔，痛苦地抱住头：“不……不……我不要……”他就是这么矛盾的人，既自傲又自卑，既冷酷无情又优柔寡断，直到现在，他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黑暗面。

从这晚开始，家里不再出现疑似老鼠的动静，可金瑞怎么也睡不着了。

刚搬进来的时候，上一任房主留下了一堆老家具，金瑞想省钱，凑合用用，但方梦君劝说道：“这是我们的家，应该按我们的喜好翻新。”所以他们挑选了墙壁和地板的颜色，买了衣柜和冰箱，还有二手店里的花瓶，细长脖子，放在餐桌上刚刚好。他盯着天花板，由于不喜欢过分纯净的白色，当初他们决定用淡黄色，宽敞明亮，即便是夜里也不觉得昏暗。

他们为这个家、为未来做了许多，共同幻想去旅行，当他表现出一星半点的犹豫，方梦君就会用力搂住他，低声哄着：“好不好？爱你……”

对方总是轻易说出爱。

金瑞却想起了油锅里泛起一股腥味的脂肪，饱满的、漂亮的网膜，包裹着肉块。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牙齿是如何突破熟透了的表皮，刺入内里，粘稠的血腥味里隐约有一丝令人作呕的、过分浓烈的甜蜜，立刻充满了口腔，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下一刻他又突然记起方梦君躺在地上的模样，血肉模糊，有一小片皮肤从他的鼻子掉下来，露出深红色的伤口，血流得太多了，连对方的牙齿都染上了颜色。这个男人在临死前反而沉默寡言，温柔地看着他，直到瞳孔失焦，连眼球都掉出来。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金瑞不由自主闷哼着，把被子盖过头顶，似乎这样就能够逃避可怕的现实。可他最清楚了，那天他是计划好的，正如当初他们的相遇，他从不相信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