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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3页）

第十二卷 即使只是为了再次爱上他 （灰色职业攻x沉稳护士受）

第114章第四章 教团

往深处想，菲斯告诉他的事情是真是假，梅尔诺根本无从辨别。

但他亲吻过的嘴唇是真的，做过的爱是真的，在太平间里切掉对方勉强算是完好的手指也是真的。他本以为这是意外，就像警方说的，电路故障，诸如此类的事故经常在夏天发生，只是尸体烧得太彻底。然而，当他看到邮箱和手机里的资料，仔细阅读了笔记，并回想起几天前菲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才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经过对信息贩子的试探，他拼凑出了菲斯的职业和最近的经历，于是愤怒占据了他的头脑，也让他更加冷静，在寻找复活菲斯方法的同时向有关人士进行报复。他仍能回忆起血喷洒在咖啡里的味道，又腥又浓，装睡的服务员不肯抬起头暴露自己。

啊，梅尔诺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是时候了。

于是他来到了老城区的那栋小楼。小楼的外形像个竖起来的曲奇饼干盒，上方挂着贝纳广告公司的牌子，或许因为重新上色的缘故，颜色看起来不太协调。等梅尔诺到的时候，已经快两点半了。

刚下过雨，路上黏糊糊的，他尽量不让鞋子沾到泥土，抬手推开玻璃门。一，二，三，有三个人在这里，他下意识数了一遍。一个是前台的女性，眉毛弯弯；两个是客人，坐在沙发上交谈。

梅尔诺径直上前：“你好，我有预约……”

两个客人似乎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他们似乎是一对夫妇，低声讨论着什么，梅尔诺心想，如果菲斯还在这里，他们或许也会凑得很近，像情人耳语一样说着话。但他只是挺直后背，在外套下面还藏着一把枪，这让他感到安心。

前台没有发觉任何不妥，微笑着，把他领到一个单独的会客室。她倒了一杯咖啡，可梅尔诺没有看向那里，而是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帽檐下的额头，还有手。他没有摘下口罩。他说自己还在感冒，自然也没有动那杯加了冰块的咖啡。

脚步声像一阵叮铃作响的铃声，一个女人前来招待他，臂弯里捧着宣传册，里面印满了图画和广告语。她坐下来，笑眯眯地说自己就是瑞达，有口皆碑的瑞达，这个公司的杰出设计师。

梅尔诺早在电话里表明了目的，是别人介绍他来的，他假装自己有干净的沙滩和长满棕榈树的步道，迫切需要宣传。来的路上他看了很多资料，更何况，一个不懂经营、没有要求的甲方更容易得到乙方的认可。简单且和谐的讨论后，他在两个方案间犹豫不决，随口说：“对了，怎么没看到菲斯？他说熟人可以打折扣？”

听了这话，瑞达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只是很短暂的一瞬，如果不是特别留意，旁人不会发觉她的情绪变化。

但梅尔诺捕捉到了这一丝惊诧和不自在：“怎么了？他今天没有上班吗？”

“哦，菲斯，菲斯请了长假。”瑞达眨眨眼，“先生，他和你说了这些话吗？关于我，还有折扣？”她表现得好像一点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