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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娘。”林宜佳顿了顿,道:“其实我暂时不能生了也好,将来杨家的下一辈的嫡长子出在兴国公皇后娘娘一脉,会好上许多。千里最近虽然不再藏拙,但也并不热衷权势……上次殿下说让他往兵部谋个职位,我瞧着他也不怎么热心。”
“男人在外面行事,咱们做女人的万万不能一问三不知,但也不能问的宽了。千里是有能耐的人。你过问一下就好,千万不能想着替他打算,说怎么样怎么样才是替他好之类的话。”林大夫人叮嘱道。
林宜佳面皮微微红了起来:“嗯。”
母女二人顺便就说到了林世卿的起复上:“……你父亲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还是同我玩笑了一句。说什么谢谢我替他生了几个好女儿之类的,大约心里有些意味难平……”
像是他林世卿只能靠几个女婿谋求高位。
“爹爹怎么会是这么别扭的?”林宜佳不相信。
林大夫人笑着点头:“我就问他:难道我生的女儿不好?他就悻悻然了不说话了……哼,他敢说不好……”
此时,林世卿也在同杨广北说着差不多的话:“……这般行径,有些刻意了。今上年轻,内心必然好强。你们联合柳家如此行事,只怕陛下心中会觉得难堪。”
杨广北却不这么想。
他恭敬地同林世卿说道:“小婿倒是觉得,正是因为陛下年轻好胜,才更要早早明白,做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这个道理。做皇帝。也必须有拉拢有妥协,甚至退让……殿下早早认识这一点,方能早些调整心态,方能做一个开明的主上。”
“岳父大人,您说是不是如此?”杨广北问林世卿道。
林世卿默然片刻。叹息道:“你将话说的这般明白……唉。”
做了皇帝,当然就不是能为所欲为了。
不过,在这一点上,实权勋贵总是胆大一些,而身为科举出仕的文臣则会谨慎一些。
林世卿拍了拍杨广北的肩膀,道:“千里,你将盛京各方面的事情都同我说一说。”
翁婿二人说着家国大事。这厢母女二人则在说着家长理短。
林宜佳道:“……一开始千里特别想要分家,为了分家不惜推波助澜,在几家亲人之间挑拨出许多事情来。”她将杨广北他们为分家而做的“努力”提了提,道:“……大长公主病好了之后,总算是想开了许多,也理智了下来之后。武兴候府才顺利地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