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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他一边想着，一边就要用朱红的颜料往铃珠身上抹，还未动手，自觉过于浓烈，反而艳俗。忽然瞥见床头烧了一半的红烛，烛泪滚落，却在烛台上凝固，红润油亮。

铃珠只见这胡商唇舌鼓动，却是半个字也听不明白。他尽力拱起腰缓解痛楚，阴茎内由火辣辣的疼，变为了酸胀麻痒。每当白蛇搅动肠肉，蹭到隐秘处正要得趣，微微胀大的阴茎就是一阵钻心似的痛，逼得他【加微信：nf5853】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992753

宝信枯坐在床边，从日出坐到日落。桌上的例菜凉了又热，没人动过一口。

铃珠躺在拔步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男妓的柳眉紧蹙，滚烫的额头上盖着湿巾子，脸都被烧的通红，说着含混不清的梦话。铃珠忽然直着脖子叫了声娘，眼角滚下一滴泪来，宝信忙用指腹接住了泪珠，神情灰败地怔了一怔，又替铃珠塞了塞被子。

门外有人在叫宝信二字，小厮怕惊醒了铃珠，胡乱抹了把脸就往外走。

宝信便道：“劳烦哥哥亲自跑一趟。铃主子午后发了高热，大夫开过药方，如今已经睡下了。”

天青应了一声，又见宝信眼都熬抠了，神色郁郁，憔悴可怜，心中啧啧，到底没问出口。他又笑道：“即是如此便好。我这趟来，也不全为探病，更是为你家主子道喜呢！”

宝信一呆，忙问喜从何来。天青答道：“你还没听说？唉，也是我的错。原本一早就该来报，不巧公子被楼主传唤，一坐就是半日，方才有空使我来的。铃珠相公[1]大喜！昨夜服侍的胡商老爷看中了他，已经替他赎身了！”

宝信闻言，只如五内俱焚，说不出话来。天青见他情状可怜，忍不住提点两句：“你这是什么脸？给你家主子看见，还以为是不乐意他得好呢。我和公子虽来男娼馆日浅，也听闻了你素来是个忠心的，倘若舍不得你家主子，也不妨让他【加微信：nf5853】最新最全，实时更新，永久免费855

次日鸡鸣时分，就有仆人送来市井的装扮。铃珠叫宝信侍候着穿戴整齐，又低声谈起出逃一事：两日前，宝信便与他通气儿，说是私庄上有宝信同姓的亲戚，只要钱使够了，偷放一二人出去并不难办。压在铃珠头顶的大石终于消失，心病一去，人也神清气爽，就是见了一向不睦的笙哥也带上三分笑。

私庄不比秦楼，铃珠与笙哥同居一室，分厢而眠。笙哥早装扮齐整出了门，铃珠却也不急，慢悠悠吃了两口点心，又对着镜子左瞧右看，越看越是喜欢。他背上装满字画的箱笼，洗去平日媚色，雪衣布巾，直裰草履，镜中便恍然一个白面无须的书生模样。一想起昨日庄小少爷奉承他的才学，不由自得，与宝信分别后就往书画摊奔去。

私庄内的“民街”是庄园中一条田野路改建的，东头立了个两层楼高的牌坊，往西依次有商户、小贩分列街边。铃珠的字画摊只有一块草席、一张小臂宽的木桌、一面挂画的竹支架；左侧便是酒肆，右侧则是一名头缠方巾、扮作豆腐西施的女妓，正对面是简陋的皮影戏。铃珠悠然布置好摊位，客人还未光临，又觉口渴，便要去隔壁要碗豆汁喝。

豆腐摊无人看管，左等右等，只听到后厨传来响动。铃珠凑近去听，先听得呜呜咽咽的呻吟声，原是一男一女正在窗下得趣，夹着淫言秽语：

“呜嗯…！你慢些、慢些，官人，你要肏死我了……”

“官人别、别提他了……啊！”

“小骚蹄子，怎么咱们一说你相公，你水儿出的更多了？啊……舒服舒服，你不让说，我偏要提！把那龟孙子的草鞋拿来，我还要替他抽你这淫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