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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汉室衰微,朝纲紊乱,天下局势动荡不安。董卓,这位野心勃勃的西凉军阀,趁何进召其进京之机,率重兵踏入洛阳城,自此,洛阳城中风云变幻,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争斗大戏拉开帷幕。
董卓驻兵洛阳城中,其帐中灯火通明,他来回踱步,心中谋划着那惊天动地的废帝之举。然而,洛阳城中何苗所领的十万虎贲军,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寝食难安。“此十万虎贲军不除,吾大事难成。”董卓喃喃自语,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决绝。思索良久,他唤来董越,疾书一封,交与董越道:“速将此信送与吾弟董旻,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有误。”董越领命,匆匆离去。
董越快马加鞭,赶到董旻住所。董越双手呈上书信,董旻赶忙接过,展开细览。只见他目光在信笺上游走,脸色凝重,口中喃喃:“兄长欲成大业,所忧者唯何苗之十万虎贲军耳。虽可施小计暂震其威,然恐时日一长,计无所施而功败垂成。兄长盼吾速除何苗,尽收京都兵权,以助其成大事。可这兵权,又岂是那般轻易可得?”言罢,董旻抬头望向董越,问道:“兄长令我夺兵权,汝可有良策?”董越略作沉思,上前一步,低声道:“三哥与吴诓素有交情,如今何进已死,何苗恰似惊弓之鸟,惶恐不安。若教唆吴诓杀何苗,兵权岂不唾手可得?”董旻听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此计或可一试。”
当下,董旻不敢有丝毫耽搁,亲往吴诓营帐。吴诓见董旻与董越联袂而来,心中诧异,却仍满脸堆笑,迎上前去,拱手问道:“二位董将军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董旻昂首挺胸,神色傲然,朗声道:“今吾兄率甲士三十万进驻洛阳,且因救驾之功,深得陛下信任。吾等此来,便是想问吴将军,君欲站于何方?”
吴诓闻言,脸色一沉,心中暗忖:“此语,岂不是公然威胁于我?”然面上仍强作镇定,冷声道:“叔颖这是何意?莫非要威胁吾不成?”
董旻见状,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缓声道:“吴将军莫要多疑,你我相交已久,情谊深厚。若将军肯投靠吾兄,待吾兄位列三公之时,必不忘将军之功。将军如今不过中郎将之位,若追随吾兄,日后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啊。”
吴诓听了,心中不禁一动,垂首沉思片刻,权衡利弊。他心想:“董卓如今势头正盛,且手握重兵,若与之作对,恐难有胜算。而何苗,哼,不过一碌碌之辈,且近日来其行事愈发张狂,我早有不满。若依董旻所言,杀了何苗,我或可得后将军之位,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思及此处,吴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沉声道:“董公欲我何为?”
董旻见他神色,已知其心意,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呵呵笑道:“吾知将军久对何苗心怀怨愤,若将军能除此人……”话未说完,吴诓已是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好!若此事能成,望董公莫要食言,许我为后将军!”
董旻微微点头,应道:“吾自会代兄应允,只是不知将军欲如何行事?”吴诓略一思索,沉声道:“明日,我约何苗商议要事,届时,尔等遣五十名刀斧手隐匿于侧,待我摔杯为号,便可一拥而上,将其诛杀。”董旻抚掌赞道:“好!就依此计行事。”言罢,董旻与董越告辞离去。
归途中,董越面露疑虑,轻声问道:“三哥,若吴诓事成,真要任他为后将军?”董旻回首望他一眼,反问道:“依汝之见,该当如何?”董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低声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将吴诓一并斩杀,而后我等再徐徐收复其余将领,如此,可免后患。”董旻听了,点头不语,心中暗自思量董越之言,觉其颇有几分道理。
次日,阳光明媚,然洛阳城中却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吴诓依计行事,遣人邀何苗前来营帐。何苗不知是计,欣然赴约。入得营帐,见吴诓神色有异,心中隐隐不安,问道:“吴将军,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吴诓皮笑肉不笑,缓缓道:“何将军,如今局势变幻莫测,你我当早做打算。我欲投靠董卓董公,将军意下如何?”何苗闻听此言,大惊失色,瞪大双眼,指着吴诓怒骂道:“吴诓!你这无耻小人!我兄何进对汝不薄,汝竟敢背信弃义,欲投靠董卓!”
吴诓冷哼一声,脸色一沉,心中恼怒骂道:“汝克扣军饷,屡次欺我何谈不薄?”随后猛地将手中酒杯摔落。刹那间,帐后五十名刀斧手如恶狼般冲出,何苗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地,惊恐求饶:“吴将军,饶命啊!饶命!”然刀斧手们毫不留情,手起刀落,血溅营帐,何苗就此殒命。吴诓见何苗已死,正自得意,却不料董越突然从一旁闪出,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吴诓首级已滚落在地。
此时,何苗手下听闻动静,纷纷冲入营帐。董旻见状,不慌不忙,向前一步,高声向众将解释道:“诸位且听我言,此吴诓心怀不轨,密谋造反,竟杀了何将军。我等为将军报仇,方才斩杀此贼。如今前将军董卓已入驻京都,所谓鸟无头不飞,我等当齐心协力,一同投靠董公。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众将听闻,面面相觑。他们平日深受何苗克扣军饷之苦,本就对何苗颇有怨言,如今何苗已死,虽觉事有蹊跷,但无奈之下,也只得听从董旻之言,愿意投靠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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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董卓在洛阳城中已开始紧锣密鼓地布局。他遣人向朝中各大臣发出邀请函,欲在温园摆下酒宴,宴请群臣,商议安定朝廷之事。
司徒黄皖与袁绍、鲍信等人闻得此讯,齐聚一堂,商议对策。鲍信为人刚直,性急且颇具谋略,他率先开口道:“今董卓初入朝廷,根基未稳,吾手下尚有兵卒可用。此时不趁机发难,诛杀董卓,更待何时?”言罢,目光望向袁绍与黄皖,却见二人沉默不语。鲍信心中焦急,转向袁绍,问道:“本初兄,你意下如何?”袁绍心中暗自思忖:“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费尽心思将董卓招来,本欲借其手铲除异己,巩固袁家权势,怎可轻易杀他?”念及此处,袁绍缓缓摇头,不肯应允。鲍信见状,心中失望,又将目光投向黄皖。黄皖眉头紧皱,沉声道:“今朝廷方经大乱,初立未稳,不宜再兴兵戈。此举若行,恐天下大乱,生灵涂炭。”鲍信听了,长叹一声,无奈道:“既如此,若二位日后有用我之时,吾再来效命。”言罢,鲍信黯然离去,只留下袁绍与黄皖在屋中,相对无言,各自心怀鬼胎,皆在思量着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身,谋取最大利益。
而董卓,正于温园中静待群臣到来,一场关乎东汉命运的酒宴即将开场,却不知又将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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