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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成亲(3)
云出不是第一次蒙着盖头走路,心中也完全没有丝毫新嫁娘的娇羞和憧憬。她只是按部就班地跟着嬷嬷跨过火盆,穿过弥漫着窃窃私语的人群,安安静静地站在行礼的大厅外。
嬷嬷似还要张罗着什么,让她等在外面,自己则松开云出的手,率先走了进去。
手一松,云出蓦然发现:蒙着盖头的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这本不是稀奇的事,可她却突然慌张起来,下一刻,她想起了南司月。
南司月的世界,就是这般,什么都看不见?
云出终于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有了点意识,她心里莫名一软,疼了疼。
也在此刻,她的手又被人牵住了。
冰凉的,润滑的,修长的,没有人气的手。
淡漠却坚定地握着她。
云出愣了愣,很自然地缠了上去,反握住他的。
他握她,是因为程序因为礼节,也因为知道她被蒙着盖头,所以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她握他,是方才的心境,是对他的怜惜,也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对任何一只手莫名的渴念。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道。
那种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通过交握的双手,传给了双方。
云出突然又想起那个奇怪的梦。
苜蓿花后,那个模糊的身影,远远近近,却总是看不清。
那人的手,必然,也是冰冷如斯。
他带她跨过门槛。
他带她走过走到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