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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扑簌扑簌（第3页）

少女忽然有些泄气，将额头抵在他冰凉的额角。

那个在战场上让白焰俯首、令金光迟滞的少年，此刻沉睡如折翼的星，唯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在与后遗症抗争。

她多希望能回到那时，在他咏叹剑之诗篇前拉住他的手，告诉他 —— 胜利从来不是唯一的答案。

“下次…… 换我来守护这片海吧。”

她的低语被银河的辉光吞噬，指尖抚过他发间的白霜。

远处，一颗流星拖着蓝金相间的尾焰划过，像极了那日他与王交锋时，崩碎在星空中的最后一道能量。

少女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沙粒，忽然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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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细沙从指缝漏下，在月光里划出银线，像极了那年她在破碎船板上看见的，从指缝间流逝的海水。

咸涩的海风似乎又灌进鼻腔，混着记忆里那座冰山的冷冽 —— 那时的她，正蜷缩在冰山底部，看着爱莉如流星般跃过海面，碧色瞳孔里盛着比阳光更耀眼的热情。

“我那时候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就在海上漂呀漂。”

她的声音混着沙砾的粗粝，恍惚又回到年少时。

破船的残骸在海浪里沉浮，可是被海水侵蚀太过严重，渐渐无法撑起她，于是她不得不用自己讨厌的能力凝结出冰山以供立足，

而那座冰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直到爱莉的大船劈开浪花，船头的海妖雕像镀着金边，而站在船首的少女 —— 未来的王 —— 正朝着她拼命挥手，金色长发被海风扬起，像一团燃烧的火。

她喊着‘这么大的冰山，你造的嘛！’，声音比海鸥的鸣叫还要清亮，眼睛亮得像淬了阳光的蓝宝石。

沙鼠的窸窣声惊起流萤般的星光，她忽然低头望向少年苍白的脸，她唇角不禁浮起的笑意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那时的爱莉蹲在冰面上，把带着体温的淡蓝色外套披在她肩上，而她在听见 “我叫爱莉，和我们一起探索世界吧” 时，猛地抖落了睫毛上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