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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他想不想。
他怎么会不想呢?他做梦都想!欲望的毒花又在他身体里生根发芽,搅的心乱成了一团。可仔细看,隐藏在眼梢之下的懊悔和排斥又是那么的明显。
他心想,能不能装的像一点,一眼就叫他看穿,诚心让他不痛快吧!刘顺甚至生出了几分退却和逃离的冲动,可他留恋她怀里柔软的温暖。她的奶子很好揉,也很甜美,大大的,圆圆的,想把脸一直一直埋在她的胸间。
白天的视野很好,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人,她的身上仿佛闪着一层光,高耸的乳房,甘美的乳汁,细嫩的肌肤,纤软的腰肢,柔媚的娇喘,植被的芬芳,连天的碧蓝,轻抚的清风……
她在他怀里,如果他想再进一步,轻而易举,可是他再一次的退却了。
在她面前,他的棱角和锋芒都收敛了起来。没有回头的往农场走去,那里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一颗糖轻易的抚慰了他。
舍不得吃,贴着胸口放起来,一个声音默默从心底升起:你给的甜太少,吃了,就怕再也没有了。
一路上他都在幻想,偶尔傻笑一声。
在一个个冰冷的夜里,把自己蜷起来,这样会暖和一点。小偷小摸劳改个一年就能出去,到时候他给老东西的头上沾点绿,想想这些,日子还是挺有盼头的。
她来看他了,还给他带来了棉衣,白馍,肉干等好东西。久违了二十一年的温暖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他没有追问她这些东西攒了多久,也没有假惺惺的推回去,他需要这些。
舍不得多吃,每天掰一点点润润肚子。可即便如此,坚持了一个来月,她送来的食物也消耗没了。
饥饿再次困扰了他。
可以忍住寒冷,却无法忍住饥饿。在一次饿的肚子实在火烧火燎的时候,他摸向了好东生产队的库房。第一次成功了,吃了个肚儿圆,促使他去了第二次,可第二次就没那么好运了。村民发现他时叫的那个气贯长虹,引来了一群人。
一根棍子敲下来,如当初他敲好东生产队那个人一样的敲在他后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出来离自己而去。
刘顺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直至越来越黑暗。在倒在地上之时,浑身却从未有过的轻松,安宁中没有饥饿,没有寒冷。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命运不同,生活轨迹也将不同,他和她再无法共赏一轮圆月,共享一缕清风。
从此,世上将再无他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