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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拖走,棍子狂风骤雨般砸落,片刻后鲜血便打湿了官袍的补子,沿着砖面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金銮殿内,似乎还有想进言的朝臣。
但他们怔了一怔,恐惧地闭上眼睛。
……就算陛下不肯听劝谏,也不能当朝打死朝臣,这是何等的阴狠之君!
宣和帝下了圣旨:“拟诏,诏朕的皇兄进京勤王。”
他走到刚才被杖毙的朝臣面前,盯着血淋淋的尸首。
“为什么要杀你?你的人头,就当作朕和皇兄修好的明证吧?”
宣和帝十五岁了,那双稚气又疲惫的眸子,似乎要陷入疯狂当中。
“……”
力荐蔺泊舟的言官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等到退朝,他写了一封信,将信件加急送到辜州。
再然后,这封信被佛堂内青年一双苍白的手捏着。
蔺泊舟拆开信,审阅后,沉默地将信点燃丢进了香炉,看着它在烟雾中化为灰烬。
长明灯下,佛号阵阵。
蔺泊舟轻声念诵:“阿弥陀佛。”
辜州是春末了。
车马回到辜州时,雨雪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