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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谢锐所料,张津望入套了。
谢锐紧接着说:“五点钟的时候,去问问他好了。”
暗示张津望,自己邀请的人是他,但是却不给出确切答案。失望不可怕,可怕的是期待后再失望。随着时间一点点临近五点,张津望势必会越来越焦躁。
等他忍不住了,主动来找谢锐,谢锐就可以问他“为什么想要这张票”,引导他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天衣无缝的计划。
本应是这样的。
五点二十分时,柳白薇忍不住问谢锐:“锐哥,你很焦躁吗?”
“没有。”谢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十分钟看八次表,您看清楚时间了吗?”
“……”
没错,张津望没有来找他。
回去的路上,张津望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曲,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像往常一样,和谢锐聊公司八卦,聊张尧,聊昨晚看得那场曼城的球赛。
就好像,他的生命中从来没出现过一张票。
谢锐忽然意识到,张津望可能真的不在乎我和谁在一起,去做什么。
车里的冷气般扑在膝盖上,从骨缝处钻进去,一点点在五脏六腑中延伸。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最讨厌的蛀牙,麻木,闷痛,怎么都摆脱不掉。
再长的路途,总有到达终点的那一刻。
谢锐下了车,眼看着张津望跟他告别,然后发动油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