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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里的月光被竹帘滤成碎银,沈秀兰握着梭子的手在木机上翻飞,空间棉花纺成的纱线在油灯下泛着珍珠光泽,每寸布面都织着细密的麦穗纹——这是她连夜赶制的第三匹土布,密度比供销社的标准多出三成,却看不出任何人工痕迹。
“二姐,歇会儿吧,”小妹沈明珠抱着灵泉茶进来,瓷碗边缘映着布面上的光影,“供销社明天就来验货,您都熬了三夜了。”
沈秀兰摇头,梭子在经纬间划出优美的弧线:“明珠,把空间里的棉桃再泡遍山泉水,王主任说这次来的是省纺织局的技术员,眼尖得很。”她忽然停手,摸着布面上若隐若现的金斑——那是灵泉水浸润过的痕迹,在月光下像撒了把碎钻。
五更天,沈默轩从空间里取出最后一捧棉籽,用槐叶汁染成普通褐色:“二姐,这批棉种混在普通籽里,就说后山岩缝里的‘野棉’,吸了百年山泉,比洋棉还软。”他指着木机上的布,“密度的事,就推说是木机的‘祖传匠人’调过,外人仿不来。”
沈秀兰点头,梭子再次飞起,这次在布角织了朵极小的槐花——这是沈家的暗记,只有家人能看懂。她想起三年前在空间试种棉花的场景,灵泉水浇灌的棉株比人还高,棉桃裂开时露出的银白棉絮,让她第一次相信,沈家能在纺织上闯出条路。
日头刚爬过屋檐,供销社的驴车就停在了院外,王主任陪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胸前别着“省纺织局”的徽章。沈秀兰迎上去,故意让对方看见她磨出老茧的手掌:“领导们来了,咱这土布,让您见笑了。”
技术员接过布样,放大镜在布面上移动:“密度120根/英寸?”他的镜片闪过惊讶,“比标准品多出20根,你们用的什么纱线?”
沈秀兰早就准备好说辞,指向后山方向:“同志,咱纺线的棉花,是后山岩缝里的野棉,用山泉泡了三昼夜,纱线自然结实。”她解开衣襟,露出脖子上的银坠——那是用空间棉桃壳磨的,“您看这坠子,泡过泉水的棉花壳,硬得能划玻璃。”
技术员接过银坠,触感比普通棉壳坚硬,却带着天然的温润:“山泉?后山哪来的泉眼?”
沈默轩适时地咳嗽,从厨房端出陶罐:“同志,就是这眼泉,我爹年轻时在岩缝里挖的,水凉得能镇暑,泡过的棉花,韧性比麻线还强。”他倒了碗水,水面漂着片槐叶,掩盖灵泉水的金斑,“您尝尝,甜着呢。”
技术员喝了口,皱眉道:“带着土腥味,不过水质确实特别。”他忽然盯着布面上的麦穗纹,“这花纹,和你们饲养试点的木牌一样?”
沈秀兰笑道:“同志好眼力,这是铁柱叔让织的,说代表集体丰收。”她指向织布机,“这机子是我爷爷的爷爷传的,榫卯结构特别,织出来的布密些,公社的木匠都看不懂。”
王主任在旁插话:“老周,这布要是合格,能当‘社员福利布’吧?咱公社的妇女,个个都是纺织能手。”他使了个眼色,“省局要是推广,可是咱县的光荣。”
技术员沉吟片刻,掏出密度镜再次测量,布面上的经纬线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却根根分明:“密度超标是事实,但手感柔软,适合做夏布。这样,先送两匹去省局化验,要是甲醛含量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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