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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撞在砖墙上的钝痛像根烧红的钉子,从后颈直扎进天灵盖。
我眯着眼睛,看见小幽灵们的指甲尖已经蹭到了湛瑶的发梢——她刚才扑过来时扯散了马尾,几缕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右手还攥着半张快烧完的符纸,火苗在指缝里苟延残喘。
"晨哥!"苏悦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膝盖被小幽灵抓出了血,正用没受伤的手拼命抠我军刺上的刀环。
那把军刺早被小幽灵们用腐烂的躯体缠住了,刀身裹着层半透明的黏液,在磷火余烬里泛着青灰。
我想把她拉起来,可胳膊刚动,就有三个小幽灵同时扑上来,指甲扎进我后肩——疼倒是其次,那股子腐尸味直往鼻腔里钻,像有人捏着我的喉咙灌臭水沟的水。
"撑住!"湛瑶突然喊了一嗓子。
她的符纸"啪"地烧穿了,火星子溅在最近的小幽灵身上,那东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身体瞬间淡了几分。
我这才发现她左手还攥着半块玉牌——和阴巢核心那具尸体脖子上的一模一样,之前炸碎的那块残片?
"它们怕同脉灵压!"她的声音发颤,可眼睛亮得吓人,"我破解回廊规律时测过,这玉牌是用怨气凝的灵媒,能引动同根能量!"
我后槽牙咬得生疼。
之前在幽灵回廊学沟通时,老鬼头说过"纯灵能克杂怨"——那些小幽灵都是被阴巢核心的怨气强行聚起来的,就像被线牵着的傀儡。
如果能把玉牌里的灵能提纯......
"苏悦!"我一把扯过她手腕,把军刺硬塞进她手里,"用刀背敲玉牌!"她愣了半秒,立刻明白似的用刀背砸向玉牌边缘。"咔"的一声,玉牌裂开条细缝,有淡青色的光从缝里渗出来,像春天冰面下的溪水。
小幽灵们突然集体顿住了。
离玉牌最近的那个甚至开始往后缩,浑浊的眼窝里翻涌着雾气。
我趁机拽起湛瑶,她的掌心烫得惊人——原来她一直把玉牌贴在胸口,用自己的灵能温养着。"现在!"她喘着气,"把灵能往玉牌里灌!"
我咬开舌尖,血腥味涌进喉咙——这是老鬼头教的笨办法,用活人血气激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