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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敬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腰弯得像一把拉到底的弓:“对,对!!”他提着孟醇沉甸甸的身体,歇斯底里压过对方的声音,“我就是把我自己玩进去跟你也没关系!!”
审讯室安静的只听见回声。
杜敬弛快咬碎一口牙,从喉咙挤出音节:“...要是金毛没有告诉我,你打算永远不联系我了?”
孟醇看着他泛白的十指想,你还非得提一嘴外人。
人家当初拿你当救赎,你不躲得几里远?
他真是看不得这张脸要气不气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对自己有定数的。一个人的运气好不了一辈子,他的好运气到头了就是一辈子该完了的时候。
天天呆在沙漠里听一帮宗教信徒念叨上天堂或下地狱,他也忍不住去想地狱是什么样的。
肯定有他杀掉的人。但不会有徐妈。
合着真死了也见不着一面。
当时他还坐在北方营擦枪,转眼已经囚徒陌路。
自嘲抑或想这些事其实都不令生活轻松,只是使面对死亡的态度不消极。
曾经他的盼头是回家,后来是杜敬弛,现在是他挂念的人能丢掉瓦纳霍桑,去走一条正路。杜敬弛必须要走的正路。
杜敬弛该走的路。
孟醇平和地看着杜敬弛,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复:“不联系你,你不就一直记得我了么。”
又一阵死寂。
杜敬弛缓缓松开拧住孟醇衣领的手:“记性差,记不住。”他转身就走到审讯室门前,握住把手,拉开半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