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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口水危机·净浊一念间（第8页）

苏璃抱着已经停止哭泣、正好奇地看着热闹人群的零宝。零宝的小下巴上还挂着泪痕和新的口水丝，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萧绝走到潭边，蹲下身，宽厚的手掌探入清凉的潭水中，掬起一捧。水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清澈见底，带着山泉的甘冽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源自生命本源的纯净气息。他将这捧水递到零宝面前。

零宝好奇地看着父亲掌心晃动的水光，小嘴无意识地动了动，又一滴晶莹的口水滑落，“嗒”地一声，滴入父亲掌心的水中，迅速融为一体，消失不见。水面微微荡漾，映着天光云影，也映着零宝懵懂纯净的眼眸。

萧绝看着掌心那捧融入了女儿口水的潭水，再抬眼望向四国军队溃退的方向，望向那曾伪光笼罩、污名喧嚣的潭面。归鸿尺冰冷的鞘身倒映着金色的水波。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勘破虚妄的了然与淡淡的嘲弄，在晚风与水声中轻轻响起：

“冠以圣名，便可肆意划界。”

“贴上秽签，便能心安理得倾泻肮脏。”

“这碧波…”

他微微抬手，掌心那捧融着女儿口水的水，在夕阳下折射出纯净而璀璨的光晕，缓缓流回潭中，荡开微澜。

“…世人眼中惊惧的所谓‘污秽’，”

他低头，看着怀中女儿那无意识翕动、如同最洁净泉眼的小嘴，看着又一滴晶莹的水珠在她唇边凝聚。

“原是这天地…”

那滴水珠终于滑落，滴在零宝胸前绣着小鸭子的口水巾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最本真无垢的自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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