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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昨个后半夜,这会儿正补觉,我听太太说的,我也不知道!”
“晓得!”
巫氏云梅,和铁匠尹东林之间,在流年历史的扉页上,是有过交集记录的,只不过象流星对撞一下,又沿着自己的轨迹,行走在不同方向,老了老了,到是闹出风流韵事来,看似不可思议,实则冥冥之中,老天早已注定。
邬氏是酒神孙茂军的女人,比酒神年龄小许多岁,本姓这个邬,后改名换姓,成这个巫,原名早已经淹没在岁月长河中,秀秀----这个土了巴机的名字,早已经没人记得。这会儿虽说也老态龙钟,一脸糟糠之色,但从皱褶里,用手铺平了看,可以看出年轻是如何风采,想不透枣木疙瘩、驴一样烦闷不说话的人,是如何让婚姻中了六合彩?不用细想,也知道女人有故事,这故事带着腥、带着骚,几十年岁月,味虽没了,人也走了样,如果听一下她故事,唏嘘长叹总是免不了,末了叹一口气:原来是处理品!在决定嫁给孙茂军之前,那是桂花落叶香棒,在邬河铺,属于铺花,花香两岸,既然这么有名号,自然是招蜂惹蝶,按说:她嫁铁匠这事,说来是不可能,但机会有时阴差阳错,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尹东林虽年长邬氏好多岁,但身强体壮,经年抡锤,抡出古铜色一身好肉,由于常赤裸着,女孩子看见羞色,低头而过,妇女看见,就象看见一桌子美味佳肴,涎水自个儿从喉咙涌上来,那是馋的。
那一年,邬氏17岁,命犯桃花,在邬河铺被当地恶少刘一德相中,举着财礼,请着媒人,那派,完全是给邬家长脸,邬氏本该就坡下驴,既体面又风光,坏就坏在她俊上,除了邬家铺,别的地方有钱人,也好这一口:秀色可餐!追求的人踏破邬家的门坎,她不是皇帝的女儿胜似皇家女儿,有挑有拣,拣剩下还可以踏上一脚:癞蛤蟆想吃天饿肉,谁不矜持一下,再看一看?所以,语气委婉拒绝刘一德,刘家有钱,雄居邬家铺,低个头进门,就是享福的少奶奶的命,可邬氏暂时还不想低头。心比天高,命如纸薄。
“这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腰!”刘氏有身价,不缺自愿上门的女人,可是他的眼睛长在脑袋上,总喜欢向上看,别的女人虽花枝招展,难入他的法眼,送他的一律不要,见邬氏这样不重视他,气不打一处来,“嘿,嘿嘿!这是想鲤鱼跳农门,你跳得过去吗?想嫁城里,你问了我吗?我这关怎么过?”当时,的确有城里人下乡,要娶十七岁邬氏。
刘一德生性有些痞,长的又是狼心,弱肉强食,自然轮不上别人,他是近水楼台,在一个丰满的夏日中,他狩猎一样,眼巴巴守候一个礼拜,活该羊入虎口,邬氏是唱着甜美的歌,掉进刘一德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几乎和他设想的一想,初时霸王硬上弓,抱住女人,女人因慌乱而挣扎,踢跳咆咬,肩头留下一口圆润排列整齐牙印,想想邬氏是使了蛮力,没有什么用,健硕的刘一德,抓邬氏,跟老鹰抓小鸡一样,女人娇小,可以使尽浑身解术,于事无补,看着她挣扎,刘一德象野兽一样。
2
天旋过,地转过。
“我发誓!我保证!我负责!”男人举手对天。可天被夏的遮天蔽日挡住,只有潺潺水声,在男人女人行乐之地,依旧呜咽。
女人爬起来,给男人一记响亮耳光,“你这个畜生!”跑了。
“畜生?我是畜生!哈哈……骂得好,骂得妙!”男人笑了,笑得很放肆,是畜牲那种满足后的让人颤抖的笑。
邬氏不再骄傲,木木地进出,她笑得很假很僵,她在等待,等待着刘一德为她负责,然而,刘一德一如往昔,憨憨地笑,大声地骂,嗓子粗粗的,不透出一点假。事后,刘一德咀嚼起这次经过,吐出四个字,“不过如此!”过了也就平静了,吃着索然无味,也就不再想了。
日时象马蹄踩踏,叠加,不成样子,刘一德忘了,还是有意忽略?得不到的,是天下最好的东西,得到了又觉得不过如此,刘一德心平了,平得没有一丝皱纹,邬氏惊慌失措,羞于向人道及,象筛子,筛下许多屈辱的眼泪,没有快乐,还弄出血来,这让刘一德恶心,索然无味,邬氏痛苦万状。
小妈笑吟吟的,“怎不去找你的邬云梅?是不是生东西不好吃?有点涩,哈哈哈………”小妈象云,飘了。
“狗日的,就是天生就---!”
“你个混账东西!我咋就生出你这么个货?”
“捣鼓出来的呗?”
“你……”老家伙气噎,点点他,走了,“你对狗男女!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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