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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了眼面前的那碗红糖水,放置在床头柜上。
瓷白的碗,一只汤匙,红糖水还在汩汩冒着热气,有几颗圆圆饱满白色的糯米圆子。
邹风给她煮的,挺像哥哥那回事。
她就在旁边看着,过程简单,操作得挺熟练,放了两片姜和干桂花,从开火到结束不到十分钟。
夏思树盯着那碗糯米圆子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热气稍有消退。
她拿起勺子,连带着红糖汤水,舀起一个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夏思树住的这间卧室是整个公馆最大的一间,甚至比邹洲的还大,邹风从小住了十几年。
他只进来看一眼,就知道除了那张床,还有那张学习需要的老古董书桌,其他的东西夏思树没动一下,书架上的东西都是尽可能的原位摆好。
不像在家,像在宾馆。
只要有个机会,明天就能走,连个痕迹都不留。
“嗯,十七,女。”邹风无聊地倚在唱片机那块,边看着外头舞得东倒西歪的老梧桐,边跟那边打着电话:“发着烧,有些着凉,另外生理痛。”
露台的门是阖实的,室内灯光昏黄,温暖安静。
连带着外头的风声都像是隔了厚厚的一层障,闷闷地,细弱地传进来。
说完他转过身,拿起桌上的药片瞄了眼,跟对话那边补充:“提前吃过两颗止痛药。”
邹风:“嗯,尽快吧。”
说完,邹风挂断电话,回过头,瞥了眼小口吃着东西的夏思树,随后走过去,单手拉过一个座椅,坐到她斜对面的位置,倚在那低着头,在手机上打字。
余光瞄见,夏思树抬眼看了他一眼。
随后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圆子。
家庭医生是在半小时后赶过来的,外面“哗哗”下着暴雨,路灯光晕地面上处处是砸起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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