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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之以北,群山之巅。
剑宗自古便占着北边灵气最盛之地,位于几峰之上,一眼望去,尽是无边浮云。
新选入的内门弟子还未拜师,仍旧在校场日复一日地练剑,挥汗如雨,即使手臂已经酸胀到抬起不能,仍旧没有放下手里的剑。
在弟子间游走的教习长老一眼看去,终于收起了手中的剑,道:“今日上午到此为止,歇息半刻,之后打坐。”
一众弟子挥完最后一下剑,收剑入鞘,长剑入鞘后的瞬间便泄了气,支着腿大口喘气,完全不复刚才的威仪样。
长老看着众抓紧时间休息的众弟子,视线横扫过去,看到站在人群前排的弟子时,过长胡须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方瑜站在弟子前列,刚随手擦去额头上的汗,身边出现一个人影,他转头看去,发现是原本站在另一侧的教习长老。
教习长老在旁边站了会儿,这才开口道:“方……”
他一张嘴,一阵由近及远的脚步声便打断了他的话。
跑过的是守山门的弟子,从山下跑来,看跑的朝向,应当是宗主在的平意峰。
宗内禁飞,只能用跑的,看他跑的那样子,应当是有很紧急的事情。
事情确实紧急。
不到半刻钟,山下便传来不断的动静,动静由远及近,一行人从校场一侧走过。
方瑜一眼看到了大长老。
和大长老一起走在人群前方的还有一个人。
一个男人,穿的服饰与剑宗服装大不相同,行走间衣袂扬起,发出一阵破空声,看着温润如玉,浑身却是止不住的煞气。
他手上还拖着剑,剑如寒冰,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液,滴滴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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