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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濯抬手,为息棠拂去肩头落花,酒坛倒在她手边,其中只剩些许残酒,不知何时落了几朵梨花。
她酒量一向不好,快喝尽这坛藏了数万载的梨花酿,又不曾用灵力驱除酒意,怪不得会醉成这样,只当眼前是梦中。
于她而言,这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景濯看着像是阖眼再睡去的息棠,无意识地抬起手,但指尖在触到她的脸前又紧握成拳,悬在空中,迟迟未动。
心下燃起无边野火,景濯不是没有想过若是他和息棠再见会是如何场面,只是他想过的任何一种可能,都不是眼前这等情形。
他们竟还有并肩同坐的一日
景濯将残酒饮下,忽然想起当年在梨花树下埋下酒坛时,两脉弟子曾玩笑过来日再聚于此,取酒共饮。
如今,他们也算践诺了。
景濯从未如此清楚意识到,息棠注定是他不可割舍的过去。
而无论发生过什么,至少,他也是她过去中不可抹除的部分。
原来他还是放不下。
只是见一面,便足够让他溃不成军。
落入残酒的梨花被他饮下,他嚼碎梨花,舌尖尝到清苦味道。自心头点燃血脉的野火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平息。
他不想放下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你去求逢夜君固然不行,那不……
丹穴山地下,地穴幽暗无光,只有洞壁的岩石中流淌着丝丝缕缕赤色。
陵昭跟随凝光一路行来,望着周围陌生景色,心下不免有些惴惴。
等站在浴火池前,他低头向下看去,只见如同岩浆的火焰流淌,灼烫热意升腾,这池岩浆似乎都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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