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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小问题,br-23-l-9反抗太激烈。”说话者皱了皱眉,扭头朝铁桥下方又喊了一声,
“邹裴——!”
“啊,来了!”
江猷沉坐下来,看见在淡绿色的化学池上方的铁桥,br-23-l-9在竭力挣扎。
旁边的人说,“其实我有些遗憾,她身上的反社会人格也许还能根治,我们实验室又能取得一项······”
江猷沉没有在听。
忽然,它停了下来。
瘦瘦的胳膊被保安抓住,口部被胶带封住。那双和她一样湿润的眼睛穿过偌大的空地过来,孤独的、委屈的、激越的。
“······”
但是······它的脸色在发白,因为绝望。
那些彻底治疗她反社会人格药剂使用之后,要电击她到心脏骤停,使用致幻剂让她产生急性精神分裂来得出真实地回答,剥夺她感觉的禁闭,只为一遍遍审视她是否是在伪装药剂生效。
正常人受到这些拷问早会死去,但他永远娴熟地卡在一个度,刑讯、犒赏、和谈等的组合也有很多套他自己的模式。在他眼里,他对自己造出来的东西并不仁慈,他只要在它们身上确定药效和整个康复过程。
br-23-l组里,反社会人格最难治疗的是9号,她最聪明,也最想活——相应地,它对他的恐惧,也是贯彻生命的。
口部胶带被撕开,江猷沉静静地看着它。
br-23-l-9只说了一句话,“让我这样死太没有意义了。”
“你说什么?”
br-23-l-9有些惊异。
他的目光中显露出一种冷淡,没有太多耐心。
——既然他和以前一样这么没耐心,为什么又要等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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