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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晨妍此刻已清醒许多,她终于等到丈夫救援,可想到方才自己在少主身下婉转娇吟的淫浪表现,和心中曾对丈夫有过的背叛时刻都令她羞愧难当!她清楚的知道在那一刻自己的心中,是真真正正想要被那邪异男子侵犯!这种与主动出轨无异的行为对她这个自幼接受儒门礼教,平日谨遵妇道妇德的她来说,几乎是一场精神毁灭!而在她心中,身子被丈夫以外的人看光,无异于表示,她已经脏了!想到这里,东方晨妍痛不欲生,却被晏世缘紧紧抱住,紧张询问道:妍儿,可有受伤?那伙人可有伤害你?丈夫关切情深,让东方晨妍更觉对他不住,眼泪扑簌滴落。
晏世缘见她沉默不语,只道是她受惊吓过度,忙温言抚慰道:妍儿莫怕,相公在这里,已经没事了!一声相公,唤醒东方晨妍悲伤心绪,抬头看向眼前男子,虽然面容没有刚才那邪魅男子俊逸好看,但这名男子,就是她从小爱恋、相守至今的挚爱之人,她生命中的参天大树!一瞬间,东方晨妍压抑的心绪释放开来,一头扎进进晏世缘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相公……你终于来了!妾身……妾身还以为……羞耻之事难以开口,东方晨妍只得更紧抱住丈夫,感受这熟悉胸膛为自己带来的安心与呵护,一直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在这真正值得托付倚靠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晏世缘轻柔放下沉睡娇妻,脱下长衫盖住她的白皙裸躯,又在房中寻来被褥床单将五名昏迷少女一一裹好,刚想回坛寻援,却仍是心有余悸,担心蒙面人少主一行反扑,故而不敢稍离寸步,怕再生悲剧,只得走出门外,向天空射出随身携带的信箭,等待坛中援手到来。
约莫过了两刻钟,正气坛方向开来两队人马。
晏世缘见接应之人已到,吩咐他们将房中五名少女带回正气坛,自己则悄悄带着东方晨妍绕开众人视线,先行返回正气坛。
至此,正气坛少女失踪案件宣告完结,晏世缘奔波一天一夜,身躯不免有些累乏,带着娇妻回到家中时已是接近五更天。
想到天明还有要事待办,晏世缘安顿好东方晨妍后草草洗浴换衣,就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
窗外天色渐明,待到卯时,有下人前来通报道:老爷,陈郎中传来消息,副坛主已无大碍!晏世缘一听,忙吩咐下人顾守好东方晨妍,然后急忙前往副坛主府邸。
副坛主府主卧中,宇文正悠然转醒,疲惫的看向榻旁众人,勉力支撑起身问道:世缘,究竟发生何事?晏世缘面露悲意,心中纠结是否要将真相告与他,宇文正此刻面色苍白,体虚气弱,恐怕受不得什幺刺激。
察觉晏世缘神色有异,宇文正与他共事多年,知晓定有难以启齿的大事发生,心中一沉,追问道:莫要卖关子,直说无妨!晏世缘扬首闭目,粗重叹气道:宇文你先穿戴洗漱,用些汤水,然后随我来。
副坛主府邸的长廊上,沉默不语的正副两名坛主并肩而行,走至半途,宇文正发现这是前往宇文魄房间的道路,不由紧张问道:世缘,可是在我昏迷期间魄儿出了什幺事情!晏世缘道:他与李经国逼杀墨天痕与薛梦颖,将他们赶出正气坛,激战同时,自己也受了内伤,正在调养。
一段话,虽是口吻平淡,却是信息惊人,宇文正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魄儿为何要与梦颖动手?他伤势可要紧?梦颖她现在怎样了?宇文正连番发问,却只问及自己最关心的二人,却对墨天痕不闻不问,晏世缘心中暗自替他惋惜,亦同时为墨天痕悲哀!未及回答,二人已至宇文魄房前。
宇文魄被晏世缘吩咐软禁,此刻正在屋中大发雷霆,看见二人进来,不有一呆,支吾道:父亲……你……醒了?宇文正担心儿子伤情,赶忙上前扶住宇文魄肩头,关切道:魄儿,为父听闻你昨日战斗受伤,现在还好吗?身体可有不适之感?你受内伤,怎幺能在这大呼小叫呢?父亲关怀之语字字情真,却如千钧之锤下下敲击宇文魄心头,让他不知该如何回话。
此时,晏世缘艰难开口道:宇文,下蛊害你的……正是魄儿!轻声一语,如雷炸耳!宇文魄心中狂颤,刚要矢口否认,却见宇文正反身护住儿子,郑重道:世缘,话莫乱说,魄儿如何会害我!定是搞错了!晏世缘亦是心绪复杂,转头深呼吸一番,重重叹了口浊气,转回头道:方才李郎中与你说过,你所中的三蚀蛊乃是需将药引下入饭菜中才能成功。
宇文魄一惊,已明其暗示,近来为自己送饭的,不正是宇文魄?但仍是不信道:单凭这点,也不能就断定是魄儿!或许是某个厨子婢女被买通了!晏世缘摇摇头道:当线索指向他时,我也万不愿相信,只是……晏世缘一顿,目光锐利射向宇文魄道:你怀中的三蚀蛊药引,又要如何解释?宇文魄被晏世缘目光一逼,浑身剧震,慌忙解释道:不不,那是李经国给我的迷药,只是为了让父亲昏迷几天而已!宇文魄亲口承认下药,宇文正虎躯一震,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儿子,他只道儿子平日只是花心好玩,在自己严厉的约束下不会做出什幺出格举动,但此刻宇文魄惊慌失措的态度已让之子莫如父的他相信晏世缘所说的一切!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儿子,竟真的伙同外敌,暗害自己!不理父子二人各自惊异的反应,晏世缘继续严厉道:你以为那是让人昏睡的迷药,却不知那就是可以置你父亲于死地的毒蛊!你负责在宇文的饭菜中投下药引,李经国则负责把蛊虫下在墨天痕身上,你想借此嫁祸墨天痕让他身败名裂!你以为这样薛梦颖就会乖乖的到你身边吗!你自以为得计,事实上,全程都被奸徒操控利用,想借你之手,坏我正气坛股肱!宇文魄还想再辩解两句,晏世缘却抛出定音一语:李经国豢养蛊虫,证据确凿,已被我抓住关押在刑检院,全盘招供出你们的所作所为!同伙落网,宇文魄颓然坐倒在地,脑中嗡然作响,不知如何是从。
宇文正羞怒难当,一把揪住宇文魄领口激动骂道:孽子!你平日惹是生非也就罢了,怎幺还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平日读的圣贤书,都还给孔夫子了吗!看着父亲怒发冲冠的模样,宇文魄却想到他昨日对梦颖的百般维护,心中竟起另一番思路,顿时与父亲怒颜相对道:若不是你一再不让我碰薛梦颖,那小妞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跟墨天痕那废物厮混到一起!之所以酿成今日局面,皆是因你而起!宇文正被他顶撞的一愣,半晌无语,晏世缘听了宇文魄那番话却是气愤难忍,厉喝道:你父亲出于爱护而严加管教你,在你眼中却是在害你吗!你犯错不反省己身,反而推怪别人的不是?你识人不明,错信奸佞,又构陷同门,毒害生父,到头来,竟还有脸诬赖你父亲?宇文魄被晏世缘一番义正严辞堵的说不出话,他目光扫向二人,晏世缘俊脸义愤昭然,宇文正却是虎目含悲,然而这番表情在他眼中,却被他已然病态的思想生生扭曲!只见宇文魄狞笑一声对二人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怜悯吧!还有你,晏世缘,我根本就没错,你却为何要如此针对于我!晏世缘听闻宇文魄死不悔改的话语,怒火狂炽道:我原本打算看在宇文面子,只要你诚心悔改认错就替你压下不予追究,没想到你竟如此冥顽不灵!来人!通知刑检院,宇文魄勾结外贼,毒害生父,构陷同门,意图颠覆正气坛,证据确凿且拒不悔改,今日午时押赴演武场将其恶毒行径通报全坛,随后押入死牢,终生为囚,不得再出!通敌叛国暗害忠良在正气坛本该死罪,晏世缘原本顾及宇文正面子想按下此事,即保存宇文面子又不至失去爱子。
不想宇文魄竟冥顽至此,死不悔改,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用收押保全宇文魄性命。
宇文魄亦知自己一番话语激的晏世缘重判其罪,顿时愣在原地,不敢开口。
宇文正一听爱子被判处终生为囚,知晓若是真受此刑,宇文魄终生都将不得走出那阴暗围牢,在万人唾弃中了却残生,护犊之心顿时胜了气愤之心,忘了宇文魄那纨绔行径、伤人言语,忙恳求道:世缘,魄儿下药时并知那是毒药,也不知李经国身份,他只是被人利用,当属从犯,望你看在我的薄面,莫要判他如此重刑!晏世缘见事已至此宇文正仍是竭力维护儿子,不禁愤恨道:宇文,你执掌刑检院,当知道通敌叛国,构陷同门,谋害坛主,每一项皆是重罪,数罪并罚,死有余辜!我顾虑你感受,没有判下斩立决,已是天大的宽容,你若再这样一味溺护,对你儿子百害无利!宇文正亦知晏世缘所言非虚,但父性使然,万容不得儿子受如此刑罚。
终于,在煎熬挣扎间,宇文正面肌颤抖,一咬牙,竟噗通一声,跪在晏世缘面前!晏世缘大惊道:宇文!你这是何苦!赶紧上前欲扶起他。
宇文正赖跪于地,卑躬折腰,连连磕头,低声下气恳求道:世缘,兄弟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幺,还请你看在我们曾经出生入死,数次逃出死门关的份上,从轻发落魄儿吧!晏世缘长叹口气,知道宇文正在隐晦提及当年站场上的多次救命之恩,希望自己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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