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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爸爸！”麻衣很坚持。

“我不是你爸爸。”云雀比她还坚持。

“那谁是我爸爸？”

“我也不知道谁是你爸爸。”

“我要去找我爸爸！”倔强地说完这句话，麻衣转身就去开门，结果现实再次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她忘了她打不开门了。

云雀注视着麻衣小小的背影，直到她咬着嘴唇转过身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才语气淡然地对她说：“我不是你爸爸，但是我可以暂时做你爸爸。在你找到你爸爸之前，你可以叫我爸爸。”两句话出现了四个爸爸，云雀觉得自己都快被这句话绕进去了。

麻衣抽噎了两下之后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怀疑地问云雀：“我可以叫你爸爸？”

“可以。”云雀点了点头。

“但是你不是我爸爸？”麻衣依然很怀疑。

“对。”云雀又点了点头。

“你不是我爸爸，但是我可以叫你爸爸？”作为一个五岁的小孩，麻衣觉得自己好难理解云雀的这句话。

云雀耐着性子，又一次点了点头。他原本就不讨厌小孩子，或者不如说，他其实很喜欢小孩子，对小孩子和小动物都很有耐心。他在麻衣面前蹲下，对着一脸费解的麻衣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柔和了他原本清冷的面部表情。他说：“在找到你爸爸之前，你可以先把我当成你爸爸。”

“真的吗？”麻衣的眼睛一亮，肉嘟嘟的小脸上也有了笑容。

云雀点了点头，结果就看到麻衣朝着他伸出了两条白嫩嫩的手臂，撒娇般地对他说：“爸爸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