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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红一白的,如蔓生怕回错了话儿,再闹笑话,只得点头应承,一圈子敬下来,更多了几分酒意了。
她觉得晕乎乎的,又强作镇定地回了座,已经开行了酒令,玩起了对诗来。
她并非不会对诗,柳娘子也曾请过先生,四书、五经、女则都略通一二,只是并未深习罢了。
大家邀她一起,她只说不会,便坐在一旁儿看着。
“五妹也该学一些个,日后一处顽着,也好图个乐儿。”王翾柔声开口,秦玉衍却说,学与不学,也没甚么要紧。
如蔓望着秦玉衍,又瞧了王翾,只能婉言相告,这夹缝里生存的滋味儿,着实不好受,一句话儿说错了,便都是话柄了。
不一会子,戏台子搭了起来,就依依呀呀地开了唱。
吃宴看戏,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习俗,梨花园是临安城最大的戏班子,也是秦府请得最多的戏班了。
大太太先点了一出《花灯记》,那小生、花旦便登了台。
如蔓是第二回观戏,头一回是五年前在街巷里看戏班子表演,远远的看不真切,只图个新鲜热闹罢了。
“这一出尽是看厌了,一会子我点一出新的来。”秦婉蓉靠在椅子上,懒懒地听着。
台上那小生面如冠玉,身段出色,如蔓仔细瞧着,只觉得这公子生的着实太过俏了些。
“五妹可知这梨花园的特色?”秦玉衍不知何时挪了位子,坐在了如蔓后头。
如蔓摇摇头道,“三哥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