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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相当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日军快速撤退,新四军也快速撤退,双方在比拼着着看谁撤得快。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刚才一场恶战,日军死的伤的加起来多达一百五十余人,最要命的是村枝中佐受伤没法指挥了,日军完全乱了章法,自然没法再打下去了。至于新四军,虽然兵力远在日军之上,但是火力太弱,是有备算无备占了个大便宜才打掉了日军,真让他们吃掉这个日军大队,根本就做不到,就算整团人全部死光都做不到,跟战斗意志无关,实在是器不如人,所以他们也只能见好就收,赶紧撤退了。
在他们撤退的过程中,不断有炮弹飞过来,将撒腿飞跑的战士炸倒,日军炮兵正在发泄着怒火,朝着第28团撤退的方向打光了他们所携带的炮弹,这种发泄式炮击又让第28团损失不小。直到钻进山里,那要命的炮击才停了下来,清点一下伤亡,好家伙,算上一营在林子里折损的,前前后后第28团没了近四百号人!薛剑强咋舌,这他娘的都顶了打一场老山战役啦!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承受伤亡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第28团伤亡如此惨重,各级军团却淡定得很……也许在他们眼里,死伤几百号人根本就算不上“伤亡惨重”的标准。那位用手枪和大刀干翻了不少日军的猛将走到薛剑强面前,打量着他,然后照着胸口给了他一拳,笑着说:“小子,不赖啊,一把铲子使得跟大斧一样,砍得鬼子人仰马翻!哪个连的?你这身行头是从哪里弄过来的?”
薛剑强也打量着这位猛男,嗯,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微微往上翘,带着几分看破生死的洒脱,几分桀骜不驯,一看就是那种让人头疼的角色。他还在打量着呢,邓卓然在背后用肘顶了他一下低声说:“团长问你话呢!”
薛剑强一怔:“团长?”
那位砍人砍得浑身是血的帅哥笑着说:“我是第28团的团长,钟伟。”
薛剑强脑袋嗡了一下……
钟伟是共和国历史上一颗光芒万丈的将星,虽然只是一个少将,却在那个将星云集的年代书写下了自己的华丽篇章。他是湖南平江人,十四岁就参加了着名的平江起义,经历了五次反围剿,不满二十岁便靠着双腿走完了万里长征。抗战爆发之后他被调到新四军,成为新四军第三师10旅第28团团长,在盐阜、淮海一带与日军展开顽强的游击战。抗战结束后,新四军第三师挺进东北,加入第四野战军,他锋芒毕露,在东北战场屡立战功,攻必克,战必胜,师长、纵队司令员、军长……一路晋升,由于战功卓着,在新中国成立后晋升为少将。这位极具个性的将军却认为自己的战绩当个中将都够了,大失所望,除非是很重要的场合,否则是绝对不会穿那身少将军服的。
钟伟少将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胆大包天,脾气来上来能把天都给捅个大窟窿,在战事胶着的时候拿枪顶着上级的脑袋借上级之口发号司令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没少干————幸运的是他每一次总能打赢,否则光是这一条就足够枪毙了,就连林彪都被他指挥过。他喜欢享受,哪里有什么美食,千方百计都要弄过来尝鲜,在部队休整的时候经常跑到哈尔滨跳舞,要打仗了才回来,所以他的部下都不用上级正式下达命令,一看到他回来就知道要打仗了。他还有个贪小便宜的毛病,每次和友军联合作战,在大局已定的时候马上把指挥权交给副师长和参谋长,自己拿起毛笔开始狂写纸条,然后分给战士们,看到大炮啊汽车啊弹药库啊什么的就猛贴,一仗打完,友军便发现战利品上到处都是“五师缴获”的纸条,留给他们的战利品少得可怜了,友军气不过找他说理,他指着纸条振振有词:“有纸条为证!”为此没少跟友军爆发争吵,官司打到刘亚楼那里,刘亚楼气得直骂:“钟伟那支破笔,迟早给他折了,省得惹事!”
简单的说,这就是一个超级能打,也超级能惹事的刺头,当他的上司得随时做好被他指挥得团团转,并且替他擦屁股的心理准备。在四野的时候,他的第五师被誉为四野最富有朝气、突击力最强的一个师,他也因为勇猛善战而被誉为“中国的巴顿”————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为这一荣誉称号而自豪,凭什么老子被誉为中国的巴顿,而不是巴顿那小子被誉为美国的钟伟?狗日的!
遇上了这么一位猛人,薛剑强的第一反应不是激动得眼冒小星星扑上去要签名,而是眼前阵阵发黑,欲哭无泪,只想照着自己脑袋来一枪。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他碰上了非常操蛋的事情,回到了抗日战争年代!
老天爷,如果你想弄死我就干脆一个雷把我打成灰好了,用不着这样折腾人吧?还有没有天理了!
邓卓然见这家伙傻愣愣的什么都不说,知道他又犯傻了,无奈的对钟伟说:“他脑子不大正常,经常犯傻,团长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了,团长,你怎么来了?”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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