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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肆紧跟着想到谢凡的那句。
你不觉得鼓点像心跳吗?
回去路上两个人都挺沉默。
林道里的雪被铲干净,阮肆插着衣兜,闷在围巾里。
“你觉得……”阮肆说,“他怎么打算的。”
“毫无目标。”秦纵鼻尖被冻得泛红,“可能之前有过明确的志向,为此拼命学习。但是突然被打断了,就陷入了不知所措。不然他不会跟着陈麟。”
“时间不等人。”阮肆抬头看星星,“他已经不知所措大半年了。”
“你会放弃写书这件事情吗?”秦纵问。
“不会。”阮肆脱口而出。
“那么我觉得他也不会放弃当医生。”秦纵说,“坚定不移是你们这种人的特点。不过由此可知,这家伙还真可能半夜在念书,难怪他白天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万一他更需要架子鼓呢?”阮肆停下来。
“你说的是‘需要’,”秦纵侧回身,笑了笑,“不是热爱。况且一个敲架子鼓的医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么确定他会继续?”阮肆说。
“因为很显然。”秦纵说,“他继承了医者仁心……这是位值得尊敬的医生妈妈。”他说完叹气,伸出手拉了阮肆继续走起来,“我才玩了几天乐队,这就是要解散的节奏。心痛得无法呼吸,请求组织关怀。”
阮肆手机正好震动了,他边点开边跟着秦纵走,“好的小同志,组织收到,给你最体贴的关怀……你妈妈要回来了,刺不刺激?”
“妈的好刺激哦。”秦纵说。
“时间估计在十二月底。”阮肆捏了下他小拇指,“你只剩下三十二天能够跟我一起睡觉觉,我觉得……馨姨这一趟回来是专门找你的。”
“不是找我。”秦纵非常体贴地纠正,“是来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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