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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苏鹤亭倏地睁开眼,回到现实。
强烈的晕眩感袭击了他,意识仿佛要打着旋儿离开身体,这感觉像酗酒过后。几秒后,他空空如也的胃部也开始抽搐。
“晕眩是正常反应,等一会儿就好了。”大姐头的声音忽远忽近,“和尚,给他杯热水。”
不到片刻,和尚就把热水杯放在了桌面上。他的光头在灯下很亮,闪到了苏鹤亭的眼睛。
苏鹤亭单眯起改造眼,眼睛不习惯光亮。他看向前方,暴雨和检查员都不见了,房间里点着某种熏香,闻起来很闷。
惩罚区做得太逼真了,仿佛就是另一个真实世界。苏鹤亭必须尽快适应这种真假世界的交换,否则会给精神造成巨大创伤。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掌心干净,没有任何伤口。
他在公交车上受的伤也不见了。
“在惩罚区受的伤不会带回现实,”大姐头抱着自己的水杯,正站在窗边观察苏鹤亭,“但在惩罚区里被杀就会真的死。嚯,狗儿子,没在里面少胳膊少腿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苏鹤亭握起手掌,目光不善,“你巴不得弄死我。”
“怨念不小。”大姐头勉强安慰他一下,“里面多刺激,跟打游戏似的,还能开阔视野。”
打游戏可不会真死。
苏鹤亭无视她的回答,在适应了恍惚后提问:“那个侦查系统怎么回事?”
“哦,他啊……”大姐头摸了摸下巴,“应该叫惩罚区防火墙?反正他全年无休,把我们派去的卧底全杀了。”
苏鹤亭拧起眉:“全杀了?”
“对,全杀了。”大姐头喝了口热水,“这家伙很棘手。”
当然棘手,苏鹤亭想到刚才的场景:“他能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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