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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刚刚靠近的时候,正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等待着,用一种怜悯又激动的心情,等待着猎物自己掉进陷阱。
沈声含闭了闭眼,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霍哥……还没睡呢。”
“嗯”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男人扶住他的肩膀,感受到手下蝴蝶煽动翅膀一样的轻颤。
“那我先……”沈声含吞咽一下,笑了笑:“我好困,先睡了。”
他低着头转身想跑,身子转到一半,另一边肩膀也被大掌按住,动作很轻,很是珍惜的姿态。
他知道男人在看他,应该是黑沉沉的,像是紧盯住猎人一样的目光,仿佛能无视猎物的一切盔甲,直直地看见那柔软可欺的皮肉。
霍雲轻轻地将他转回去,伸手打开房门,露出床头的另一面墙。
沈声含闭眼:不看,不看就是没有,大不了让我去死。
“好看吗?像不像那天晚上,你在那个小出租屋贴上的画。”
“很漂亮的画,像是将一切荒芜的,干涸的,破坏的都融化掉了。”
闻言,沈声含睁开眼睛:那晚?小出租屋?
想了一会他从记忆的海洋里将这块小石头扒拉出来,是暴雨的那天,他看见出租屋剥落的墙皮和斑驳的划痕,拿了自己的画将墙面遮住,本来就是觉得美观而已。
别强词夺理了。
他被困在胸膛与门框之间,肌肤相贴,火热的温度从身后传来。
“我太想你了……毕业晚会那天,你为什么不给我打招呼?”
哪天?沈声含想了想,毕业晚会那晚……不是你先装不认识的吗?
“我从学校找到那家湘菜馆去……你一直不见我。”
霍雲回忆起那一晚,下巴轻轻地靠在少年的耳边,说得很慢,像是在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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