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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丹胡面色有些凝重,他没明白怎么掷了个七点。这是多年来的第一次,第一次没掷出自手的点数,自己想要的点数。不是自己想要的点数,那牌就变了,不是大牌了,更不是自己想要的牌了。不过仁丹胡不怕,点数不是想要的点数,但是出老千的水平他觉得无人能敌。
旁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样的局虽然算得上豪赌,但是最吸引人的还是一个少年跟日本人赌。从民族感情上说,也不希望少年输,可是日本人连续赢了好几把,少年一次没赢,这让一些人有些惴惴不安,唯恐少年输了。
唐久临把银票放到桌子上就退到了一边,站定后,他看了一眼老板董天南。董天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唐久临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看那架势倒是笃定,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日本人是高手中的高手,比日前寻仇的黑衣女子高出不少,因为当时和小安是有输有赢,只是最后一局输个大的而已。面对日本人,今日的小安则是一局未赢,唐久临不知道小安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要是真的干不过日本人,唐久临不敢往下想。
几局下来,小安已经摸透了日本人的路数,不得不说,日本人是个高手。在洗牌的时候,日本人利用极快的手法把大牌洗好,然后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这样的操作是稳赢不输。日本人的手法足够快,快得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饶是唐久临那样的高手也没看出来,可是小安看出来了。小安看出来了,没急着赢,他要麻痹日本人,否则赢不了大的。几局下来,日本人明显麻痹了,以为小安的赌技不过如此,是以,有些忘形。而小安要的就是这个。
日本人的手快,小安的手更快,抓牌的一刹那,小安已经把牌调了。
仁丹胡没看出来小安的手法,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抓的还是好牌,是以,脸上还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欣喜表情。
小安不急不忙抓过牌,然后啪一声拍在桌上,众人看去,赫然是个天对,天对只有一副,仁丹胡输定了。
仁丹胡吓了一跳,待看清小安的牌点时,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呼扫噶。
仁丹胡摸了个地对,地对碰到天对死输。
日本人输了,一局就把赢的钱输得干干净净。仁丹胡不甘心,非得再来一局不可,那架势十足的赌徒。
小安想了想,不屑道:“你拿什么玩?都输光了。”
仁丹胡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到桌上,狞笑道:“支那人,我有的是钱,大大地有钱,都是赢你们支那人的,怎么样,赌不赌?”
众人看去,银票上赫然写着五万元。五万元,乖乖,可不得了了,一局五万,还从来没有人见过。显然,仁丹胡输急眼了,彻底地输急眼了,他急于挽回脸面。
小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的话赢不到仁丹胡的钱,也打击不了他的嚣张气焰。五万块,足够人丹胡肉疼的。
小安装作胆怯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心一横道:“玩就玩,不过这是最后一把。”
人丹胡就怕小安不玩,如今一看小安上了套,乐得他又吆西了一声。
人丹胡为了稳妥,故作玄虚地往骰子上吹了一口气,然后闭眼祷告了一番,这才掷出骰子。骰子在桌上转了几十圈才停下来,可是竟然是两点,这让仁丹胡很是懊恼。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嘟囔了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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