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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海东市警察局不远处的一家烩面小馆内,局长谭松端坐在餐桌前,目光戏谑地盯着白凯,揶揄道:“凯子,你也太小气了吧!请客就吃这个?”旁边的雷子、小武和王佩闻言,捂嘴窃笑,白凯尴尬地挠了挠头。
“局长,这大冷天的,来碗热腾腾的烩面最合适不过了!况且咱们还点了几个小菜呢!”谭松会心一笑,手指轻点白凯,打趣说:“你这家伙,就是舍不得啊!”白凯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提议:“局长,瞧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要不要来点……”谭松面色微变,“原来你小子请客是有预谋的,想蹭我的酒!好吧,今儿确实冷得厉害,就破例一次,大家少喝点,暖暖身子。”
说罢,谭松起身准备去取酒,却被白凯一把拉住。“局长,这点小事怎敢劳烦您?雷子,你去办吧!”谭松笑着指了指白凯,吩咐雷子:“停车场找我司机拿。”雷子嘿嘿笑着正要离开,又被白凯喊住:“知道拿什么酒吧?”雷子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出门。待雷子带着酒归来,几人边吃烩面边小酌,气氛渐入佳境。
几轮菜肴下肚,酒过数巡,谭松点燃一支烟,神色转而凝重:“凯子,11.2命案已经过去一周了,现在进展如何?是个什么情况!市领导可是很关注啊!”
白凯斟酌片刻,认真回答:“根据现有线索,我们判断这是团伙作案,至少两人以上。川香人家饭店与恒祥劳务所的三起命案,经法医鉴定,凶器和手法高度一致。还有一个共同点,凶手杀人后劫财,受害者生前均遭受虐待。我们调查了三名死者的社会关系,发现川香人家的老板娘王凤与恒祥劳务所经理王恒有远亲关系。”
谭松点头示意继续。“谈谈其他调查情况。”白凯望向王佩,“小王,说说你的发现。”王佩喝了口水,自信汇报:“局长,我查阅了川香人家饭店周边一公里内半年的监控录像,发现厨师王发嫌疑重大。
根据小武和我访问附近居民及唯一烟酒店的信息,烟酒店老板透露王发近半年每天都来买烟,至今还欠着一千多元,他多次抱怨川香人家饭店老板朱二奎吝啬暴躁,随意克扣工资,已有三四个月未发薪水了。另外,朱二奎规定厨师不能与服务员交往,王发因此上下班走后门。王发还提到,朱二奎之所以定此规矩,是因为他本人比较好色,常趁老婆王凤外出采购时骚扰服务员,导致服务员每月更换。”
谭松沉吟片刻,问:“这与王恒的案子有何关联?”王佩抿抿嘴,接着说道:“在恒祥劳务所的工作记录中,我发现王发五月底曾交过两百元的劳务费。并且,从王恒的手机通讯录中找到了与王发的通话记录,六月份起每个月都有通话,十月底尤为频繁,正是案发前几天。”
谭松抽了口烟,沉思后道:“杀人动机是明确了,但为何认定是团伙作案?”王佩抿了抿嘴继续汇报道:我在技术鉴定中心,取到法医在死者王凤下体提取的男人体液鉴定报告,我和数据库对比了一下,不是王发的。数据库现存资料也仔细比对过,没有相同的,因此确定王发有同伙,但没有犯罪记录。
白凯点燃香烟,缓缓吸了一口:还有,“11.2命案第二天晚上,通远县红林镇刘家村又发生了两起命案,死者刘振强和阮红是刘振北的弟弟和弟媳,而刘振北正是恒祥劳务所的老板。当时在市里联系不上刘振北。我和雷子前去问询刘振北时,红林镇派出所所长告诉我们刘家村刘振北家发生命案。
案发现场,根据法医勘察报告,我发现凶器与11.2案件相同,且有村民反映,当时还出现了枪声。雷子从村民处得知,案发当天下午,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曾向一位老妇打听刘振北家的位置。”谭松急切地问:“那人的长相看清了吗?”
白凯轻轻摇头,说道:“看清楚了,却记不得了。那老太太有些轻微的老年痴呆症状,现在的记忆力很差,但对过往的事情却记得很清楚。
因此,我能肯定的是那人戴着眼镜。”谭松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着,随后叹了口气。白凯继续汇报:“红林镇派出所的一位警员报告说,案发当晚凌晨三点左右,他正在协助县局的同志检查可疑车辆时,有一辆灰色面包车闯卡逃逸了。
我昨天联系了县局的同事,他们已分配警力追踪到了那辆面包车,但它被人为纵火烧毁了!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刘振北失踪了,生死未卜,没有任何消息。”
此时,烩面馆的老板娘扭着她肥胖油腻的身姿,不太高兴地来到餐桌边,气呼呼的嘟囔道:“我说各位,我们要打烊了。吃碗烩面还能聊上几个小时,我真是服了你们!”
雷子气愤地说:“我们不是点了菜吗!哪有做生意的老板把客人往外赶的?”雷子一提到菜,老板娘更加恼火,柳眉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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