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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样?”芸娘追问道。
“就是给你提个醒。别忘了,你还欠郑公公一个恩情,若是还不上,郑公公便会将对食之事捅出来,让你声名狼藉。”宫婢语气阴冷,一对三角眼放着寒光。
“你是何人,为何要帮郑公公做事?”芸娘心跳加快,想起浣衣局管事太监无赖的嘴脸,她便恨得咬牙切齿。
宫婢冷笑一声,说道:“郑公公有权有势,愿意为他做事的人一大把。倒是你,还以为自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吗?若你向郑公公低个头,郑公公兴许愿意放你一马。”
芸娘红着眼,手中的抹布被她攥出了水,一滴滴落下,汇在墨玉色的地砖上。
宫婢昂着头,去了另一处打扫。芸娘将象耳瓶放回博古架上,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
入夜,黑蒙蒙的天幕上唯余白纱一般的云彩。
芸娘摸黑向太医院走去,到了太医院门口,她在门板上轻叩了五下,静静地等在门外。
过了片刻,一个鬓边泛白的男人从太医院走出,看见芸娘,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今日太医院只有你当值,我便来了,怎么,不欢迎吗?”芸娘冷声道。
男人笑了几声,伸手向芸娘的肩头抚去,“来了便来了,进来坐坐,别在屋外吹风。”
芸娘嫌恶地躲开男人的手掌,男人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向里屋走去。芸娘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太医院,“没工夫与你寒暄,我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了。”
男人捋了下花白的胡子,点点头:“看来,是有事找老夫。”
“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太医院找你,自然是有求而来。”芸娘理所当然地说道。
男人凝视着芸娘,褶皱的面颊微动,又沉默着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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