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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程铁口领着刘达回了院子,刚进一道门大高氏笑着迎过来:“程祖回来了”。
刘达看了一眼大高氏:“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嘿嘿……小姐今日给程祖花五万八千七百两买了一棵三千五百年的老山参,又花五万两买了支三千一百年的,今日就开喝”,大高氏笑道:“小姐说以后一年买两支,今年的够了”。
“哈哈哈哈,丫头忒贴心了”,刘达急忙往外走:“我赶紧去棺材铺把订金要回来,那玩意儿不吉利可别弄回府,您死不了了”。
程铁口一时悲一时喜,满心复杂怔怔没动。
“您别胡思乱想的,小姐说钱花了才是钱,不花就是个数,您跟我去灶房吧,刚到时辰”,说完拉着程铁口往二道门走。
景怡正在内室归置衣物,大嫂给的两个羊脂玉镯扛硬了,一对十万两,眼下手上还剩三万五千两银票,叹了口气,自己五行缺金啊。
程铁口进书房的时候景怡笑眯眯的走出来:“您喝了?”
“喝了……这一碗我就死不了了,两支足够,再不买”,打了个哀声:“把你又掏空了”。
摆摆手:“您可是我的摇钱树,比什么都金贵,过眼浮财怎么能跟您比,堂堂县主还差这么点儿药钱?斗法伤了根基养了二十年,如今又伤根基您听我的,安安心心养着,咱们好好活着,至少也得活到一百四五十岁才行”。
“呵呵……好,我听丫头的”,心头暖成一片。
“参汤既服,您必须忌口,我们都忌口免得您馋”,呲牙一乐:“饮食上您得听婶子的”。
“我听她们的”,笑着应下满心感慨:“年少轻狂无深浅让人伤了根基,二十年看尽世间人情冷暖……如今知足”。
“知什么足,好日子才开始,外面怎么样了?”,忙岔开话题。
“齐家成了官奴,齐飞让张弘买去了”,看了一眼景怡:“我们俩个在棺材铺遇见他们的,嫡系全砍了,关云和张弘帮他收尸呢,银子不够……你达叔把你给他的玉冠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卖了资助了一把,张弘把齐飞的身契给你叔了,他没要让落你名下了,齐飞安葬完过七日就自己来府里……你叔说齐飞还是童子身,谣言止于智者,好不好的品品,他三级武者是个要强的,日后只当多个护院”,边说话边递过来一个身契:“已经在县衙备份”。
接过身契仔细看了一下:“别瞎买,日后我给您们打个金丝楠木的棺材,四人一人一个,现在太早了,过些年打”。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听给自己买金丝楠木的心头大喜。
二人正说着话景氏和景泰走了进来:“小五,你二叔派人来说他们去北地,不跟你道别了,此时已经出了京城,你祖母也跟着走了”。
“……也好,免得大哥老让人合族……估摸二叔也恨他,别别扭扭的离远些也好”,心结谁也打不开,这是死结。
景泰叹了口气:“爹娘后悔了,不来京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穷些也高兴,如今伯父重伤断了道统,爹也死的没脸,四个丫头都毁了,你大姐婚事又不成也去了北地……一家子都散了”。
“您莫多思,看看前世早也死的死亡的亡,如今终究还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名利过眼的云烟随它去吧”,景怡宽慰了好一阵,夫妻两个心里多少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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