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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面色凝重,听完金藏的话后,拳头紧握,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他深知事态的严重性,片刻不敢耽搁,当即决定连夜出发去野狼谷寻找王团长。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检查了随身携带的武器,便趁着夜色匆匆踏上了路途。一路上,大鹏小心翼翼地避开日军的巡逻队和关卡,专挑小路和隐蔽的山间小径前行。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那匆匆的身影,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相伴。
经过数小时的艰难跋涉,大鹏终于到了王团长所在的野狼谷。除了哨兵此时的营地一片寂静,战士们忙碌一天此刻已进入梦乡。大鹏径直走向王团长的营帐,不顾一路的疲惫,大声说道:“团长,有紧急情况!”
王涛刚睡下闻声赶紧披衣起身,看到大鹏一身疲惫满脸的严肃,忙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让告诉他慢慢说发生什么大事。大鹏喘了口气,将金藏告知的日军动向一五一十地向王涛详细叙述。
王团长听完后,眉头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大鹏站在一旁,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这次日军来势汹汹,我们的力量相对薄弱,必须得想出一个周全的计划。正面硬拼肯定不行,得利用野狼谷的地形优势,可如何分配人手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呢?主力部队用来伏击可以给日军重创,但也要防止被敌人反包围。游击队的骚扰能起到牵制作用,可他们深入敌后风险极大。还有物资,这是我们坚持战斗的根本,藏在山林里是否真的安全?万一被日军搜山发现可就糟了。”
片刻后,王团长让战士请来了范明欣和孙志新等骨干人员,开始商讨应对之策。营帐内气氛紧张而凝重,众人围坐在简易的地图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日军的意图和可能的进攻路线。
孙志新提出加强根据地的防御工事建设,在关键路口设置陷阱和障碍;范明欣建议组织游击队深入敌后,破坏日军的交通线和补给站;高亮主张马上转移重要物资,应对鬼子的围剿。大鹏在一旁认真倾听着众人的意见,也不时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见解。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王团长综合考虑各方因素,最终制定了一套详细的应对方案:一方面,派遣范明欣带领主力部队在野狼谷的外围要道设伏,准备给日军以迎头痛击;另一方面,让孙志新组织多支游击队分散行动,骚扰日军的后方,破坏其通讯设施和补给线;最后,安排大鹏将黄金,大洋转移到城里的商号。粮食、枪械、弹药、棉衣等由高亮带人迅速分散隐藏在附近山林中,为游击战提供必要补给。
特别让刘红和许母到城里小院中避险,而刘父坚持跟随大部队,刘成说:“他对这带山林熟悉,可以给大家做向导,还可以随军医治伤员”。
一切安排就绪,大家开始紧张忙碌起来。
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如墨汁般肆意浸染着哈尔滨城,寒冷的空气似凝滞了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土地上。城中的居民们尚在睡梦中,于这暗夜的掩护下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由疏渐密的嘈杂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打破了寂静。数千日伪军仿若从地狱涌出的恶煞,从哈尔滨城里各个阴暗的角落奔腾而出,迅速汇聚成一股令人胆寒的滚滚浊流,气势汹汹地向着周边的山里进发。
日军军官们身着笔挺的戎装,那军装的线条犹如冰冷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周围的空间。腰间佩着的指挥刀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每一步锃亮的皮靴踩在地上,都发出清脆而又透着威严的声响,像是恶魔敲响的战鼓。他们站在队伍的前列,宛如一座座冰冷的雕塑,表情冷峻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坚冰,眼神中透露出深入骨髓的傲慢与惨无人道的残忍。其中一名军官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那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直指城外的山峦,嘴里大声吼出一串串生硬且充满威慑力的指令,声音如同锐利的冰凌,在清冷的空气中肆意穿梭,不仅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更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城中百姓的心中,将他们从睡梦中猛地惊醒,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阴霾般迅速蔓延开来,笼罩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伪军们则像一群被驱赶的羔羊,畏畏缩缩地跟在日军后面。他们的队伍参差不齐,好似一盘散沙,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像是被命运胁迫的可怜人。有的伪军士兵眼神游离不定,恰似迷失在黑暗中的孤魂,内心忐忑地想着:“这一趟进山,会不会遭遇那些神出鬼没的抗日游击队?自己会不会就这么丢了性命?”有的则偷偷地吞咽口水,那艰难的吞咽动作仿佛是在努力压制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紧张情绪。他们的脚步拖沓而杂乱,与日军整齐有力的步伐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是一场蹩脚的闹剧里的配角,显然,他们并非心甘情愿地参与这场扫荡,只是在日军那如大山般沉重的胁迫下,不得不成为侵略的帮凶,在这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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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穿着厚重的皮靴,每一步落下,都在石板路上踏出沉闷的响声,恰似死亡的节奏在敲响。他们荷枪实弹,队伍里步枪如林,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机枪的枪身闪烁着金属的寒光,那紧密排列的枪管好似一排锋利的獠牙,预示着它将喷吐出凶猛的火力;还有那一门门火炮,如同沉默的巨兽,庞大而威严的身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虽尚未发威,却已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只需轻轻一动,就能将眼前的一切碾为齑粉。运输车辆在队伍两侧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车上装满了弹药箱、粮食袋以及各种军用物资,随着车辆的颠簸而摇晃不定。
随着这股邪恶的力量逐渐逼近山区,沿途的村庄被惊扰得鸡飞狗跳。原本静谧的村庄,此刻像是被恶魔搅乱的蜂巢。村庄周围的田野里,成熟的庄稼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厄运。村口的老槐树,那粗壮的树干见证了岁月的变迁,如今却只能无奈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百姓们从家中仓皇跑出,老人们惊恐地瞪大双眼,那浑浊的眼眸中满是无助与绝望,岁月刻下的皱纹在此时因恐惧而扭曲,他们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妇女们紧紧抱着孩子,孩子的哭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刺耳,她们的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在这寒冷的清晨中找不到一丝温暖与慰藉,有的妇女用手死死捂住孩子的嘴,生怕哭声会引来日军的注意,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年轻的小伙子们则握紧了拳头,眼中虽有愤怒,但面对荷枪实弹的敌人,也只能将这份愤怒深埋心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无可奈何。还有些村民试图收拾些贵重物品,可慌乱之中,东西散落一地,他们只能在日军的逼迫下,空着手,满脸悲戚地被驱赶出村。哭声、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日伪军们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继续大踏步地向前推进。日军军官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伪军们则尽量避开百姓们的目光,他们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罪恶,内心的良知在这一刻被深深地刺痛,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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