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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探长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有些打开了。他当着艾冬青的面,就指出了他的一些缺点,这在平时彭探长是绝对不会说的。
我说:“彭师傅,你别这么抬举我,我和艾冬青师兄是云泥之别,他我哪里比得上。”
然后彭师傅继续说:“你当然没有艾冬青这么精明,尤其是看山色,你当然差得远了。不过你胜就胜在没什么不歪心思,大家一般都不会防备你,所以在团队里你更容易为大家接受。艾冬青则心思比较活络,这次的事情他的处理就比你高的多。可是你不要忘了,有时候两头讨巧,往往两头不讨好。这次的事情,虽然第二次你没有投我的票,可是章探长那边已经记恨上你了,你就是再向他们书城也于事无补了。以他们的做派是一定会排挤你的,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艾冬青点头道:“这一点我早想到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做得这么绝,跟章探长他们来一个玉石俱焚。不过这也恰恰说明,在局里领导的关系方面,你是远胜于章探长他们的。章探长也就是在我们中队里称王称霸,出了我们中队,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其实你也不要过于记恨章探长,他在第三次民主测评的时候做掉你,也是因为害怕你的实力。他怕你们两个人都上了推荐名单,万一有什么变故,以他在局里的人脉,有可能被刷掉的就是他。所以他为了万无一失,才对你出此下策的。表面上看好像是他小肚鸡肠,实则是为了自己板上钉钉。只是他没有想到你的反击会来得这么猛烈,索性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艾冬青的分析是头头是道。
这让夏探长和廖队长也是频频点头,十分的赞同艾冬青的这一分析。然后夏探长对彭团长说:“老彭啊,事已至此,你们两个已经是斗的精疲力尽,两败俱伤。我看你也不要同他计较了,大家在一个中队里面共事,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你只要这边舍得放下,章探长那边的工作我去做,我们中队里还是需要精诚团结,这样于人于己,都百利而无一害。”
廖队长也劝道:“夏探长这话说的有理,这次的事情我们鹬蚌相争,已经让别人渔翁得利了。下次我们绝对不能再闹得这么僵了,否则你们这些人都会被埋没在这个中队里。彭探长,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一直支持你的。为了这个事情,方队长也没少给我上眼药,他上次甚至说我是故意破坏团结,为了小团体的利益,不顾中队的大局。其实他这完全是小人之心,你我是一起到这个中队的,我以前也和你不相熟,这次也是受大队领导所托,才完全站在你这一边的。我觉得夏探长说的没错,这次的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大家都当做买个教训。一个中队的兄弟还是团结最重要,有了这次的教训,我想我们中队领导以后也会汲取教训,绝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你的实力,我想方中队长也看在眼里了,其实这次我就跟方中队长提出,你去竞聘的把握性要大很多。我们总不能为了论资排辈,而不顾最后的竞聘结果吧!大家能出去都是好事情,干嘛非要争个你先我后呢?像这次这样弄的这么难看,我们是被别的中队看了笑话,他们得了便宜,还在背后里说我们闲话呢?你说是不是?”说着廖中队长举起自己的杯子,和彭探长碰了一下。
两个人相视一下,各自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时彭探长说话了:“可能大家都觉得这次章探长没有上,是我在背后使的坏。可是在座的诸位,天地良心,这个事情要是我使的坏,就让我不得好死好了。”
夏探长立即说:“不要这么说,你的事情摊上谁都会义愤填膺,有一些过激的行为也不是不能原谅的。”
彭探长道:“夏探长,你这么讲还是在怀疑我。其实真不是我搞的破坏,在座的诸位,我也没有必要瞒大家。当天第三次测评结果出来之后,我当时的确是火冒三丈,我甚至当时就想和章探长打一架。于是测评结束之后,我马上去找了关心我的领导,对方领导听到这件事情,也是觉得匪夷所思。他说,章德昭这个人我平时也知道一点,从各方面的反应看,他的能力和经验都没问题。但是从这件事情来看,这个人的心胸未免狭窄了一点,如果他去带一支队伍,说不定这个队伍的团结就会出现问题,会不会把这个单位给带坏。然后最后这位领导来了一句,看来章德昭要走上领导岗位,还需要再磨练磨练,至少心性上还得再成熟一点。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局里领导有了这个评价,发生后来被刷的事情,那也是情有可缘了。如果大家非要把这个锅扣到我头上,我也真是冤枉,难道我去反映一下情况都不行了吗?”
听了彭探长的这些话,夏探长和廖队长都深深的点了一下头。接着夏探长说道:“这么看来还真的不能怪老彭你,说来说去章探长自己的腿不够粗,否则局里领导怎么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轻易的就把它给刷了。估计局里领导也有小心思,想成全几个人,章探长刚刚没有什么背景,又在竞聘中发生了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局里领导正好以这个为由头刷了他,其实根子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轻易放下这件事情的,但是老彭我是一定会帮你做工作的,你首先自己要保证不去招惹他,不和他计较。”
彭探长说:“我当然是不会与他计较的,但是我就怕他接下来会处处针对我,你们知道泥菩萨也是有三分脾气的。万一他对我纠缠不休,我也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所以廖队长在这里,你可得帮我说句公道话。我呢,肯定是不会跟章探长去冲突的,但是他要是来针对我打击我,那我也是不会相让的。否则真以为我彭维庆好欺负了。”
这时廖队长举起酒杯,道:“彭探长,你有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我最怕的是你放不下,然后主动的去挑衅他,这样我就是想帮你,也不好下手了。否则不是真被方中队长说的,是我在那边带头搞破坏团结的事,我们中队的工作做不好,我还真得去背锅了。你若不去挑衅他,他还三番四次的来针对你,那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任谁也不能被人欺负,否则我们不是白穿这身皮了。”
艾冬青也起身敬彭探长:“其实我的想法和夏探长还不一样,彭探长你是有实力有背景的人,犯不着和章探长这样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死磕。我倒建议,从这次的事情来看,我们中队里这种风气很不好。他们相互抱团,搞小团体,如果要做一些破坏团结的事情,那还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且以后工作中,大家难免要互相合作,互相帮衬。如果他们存了这种心思,要坏我们的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到时候就算你们中队领导看出来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如果选择息事宁人,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彭探长的进步也必然受到影响。到那时候,你们两个还真成了互掐的局面,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倒觉得,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彭探长,你不如顺势跟领导去提一下,反正我们中队不团结,已经是摆面上的事情了。这个时候你换个地方才是正途,犯不着和小人死磕,除了恶心还坏事。”艾冬青的一番话,让彭探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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