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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心比炭还要黑的江南第一少,有人明目张胆地冒犯他的领地,还肆无忌惮地留下了痕迹,他怎么能容忍?
可……不能再吓着他的小福。
何况,京城的是非……
半晌,他站直了身子,出了声:“柳嵩。”
一个身影迅速落在他身边:“主子。”
柳睿眯起了眼睛:“姓战的带了多少人住进来?”
“只有他自己,和一个照顾他起居的小厮。暗里还有两个护卫。”
“那战家人在城里的,有多少人?”
“驿站里住了十七个,其他的没有进城,都在海上。”
柳睿略一沉吟,道:“吩咐下去,盯死他带着的那两个护卫。还有,去把武婢都调过来,看着夫人。”
“是。”
“若是我不在,夫人身边不能再离了人。如果有下次,定不轻饶。”
柳嵩一凛:“是。”
他完全知道今天战云把侍女调走的事情。柳睿何其聪明,自然也猜得到。
柳嵩一垂手,道:“主子,老爷让您和夫人晚上到正厅去。”
“知道了”,柳睿摆摆手,好像有些不耐烦,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跟我到书房,我要了解一下鞑靼犯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