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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本真一直琢磨主人说钱玑看上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想来想去越想心越慌,主人莫不是怀疑她不忠不贞,所以生出妒意……于是便有了这番举动。
急切想表达自己一切都属于主人的意思。
这么奇葩的脑回路,风沙肯定是想不明白的,认为这丫头恃宠而骄想要以此上位,不悦道:“下去,别忘了分际。”
云本真吓得小脸瞬白,一个翻身想伏到床下求饶,结果心惶惶失去平衡,前胸叩地,摔得一声闷响,差点闭过气去,缩颈鹌鹑般僵在地上动弹不得。
风沙愣了愣,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总之骂是骂不下去了,跟着下床把她抱了起来,抚着后背给她顺气。
云本真疼得发青的脸蛋重回血色,可怜兮兮的道:“婢子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风沙嗯了一声,上床继续睡觉。
……
此去中平,途中险峡甚多,屡有沉船事故发生。
水运是辰流的命脉,所以水手的操舟之技非比寻常,一路上有惊无险。
渡过最险峻的归州至峡州一段,江陵终于将至。
越危险的地方往往风景越好,风沙趁机拉着钱玑赏景。
钱玑年纪比他稍大一点,早年丧妻,一直没有续娶,所以至今无嗣,似乎无意争储。
风沙大生同病相怜之感,一开始尚抱有目的刻意接近,如今真心想要结交一番。
几天下来,两人关系亲近许多,开始纵论天下形势。
先朝亡于藩镇割据,至今情况无任何改变,各地势力皆掌军权。
小点的势力割据一城一镇,大点的势力占据一州数州之地,明面上各有效忠,实际上政令根本到不了地方,各地高度自主。
再大一点的势力独立一国,称王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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